幾個年輕弟子頓時挑眉,眼中就迸射出來冷光與不善,當日青羊峰傳承續接的消息自天柱峰上傳下來時,他們白雲峰外院多少弟子扼腕歎息,感到不甘,雖說那清羽與清夜兩個寒門弟子同樣籍籍無名,但到底同為外院弟子,他們雖然不甘,卻也不會不忿,唯有這逍遙穀的蘇乞兒,甫一得到傳承,就回到逍遙穀中耀武揚威,聽說還打傷了幾個為首的,身份不凡的緩刑死囚,這樣的人物,怎麼配讓他們心悅誠服,將一脈之傳承拱手相讓,甚至日後有一天,還要躬身見禮,尊稱一聲掌峰師兄。
“這個小人得誌的東西到我白雲峰外院來乾什麼?”
“聽值守的師弟說,此子居然下山斬殺了一頭妖獸,得到了逍遙穀靜篤師叔的腰牌,要來我白雲峰玄武樓參悟《龜蛇功》第八、九、十層的功法。”
“不可能,他能斬殺妖獸?見鬼了,我不信,這其中肯定有一些貓膩,當初那靜篤師叔就不聽靜守師伯勸告,才釀成這樣的惡果,這兩人之間,多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有一些利益關係也說不定。”
一名弟子突然開口,幾個年輕弟子都愣住了,沒想到他突然說出這樣石破天驚的話來。
“慎言!廟堂是禁忌,不能隨意汙蔑靜字輩師叔伯。”
“怕什麼,逍遙穀曆來都是魚龍混雜,那靜篤師叔當年身在紫蓋峰,若非是他一時失手,逞強被擒,寧雲子師叔祖一代頂尖人物,武林泰鬥,怎麼會隕落在北海岸邊,什麼看守逍遙穀,是貶去逍遙穀才是,這麼多年來,可曾見過他再踏出逍遙穀一步,這是在懺悔,在贖罪!”
那名弟子卻是絲毫沒有顧忌,一些秘辛過往直接說出來,肆無忌憚,另外幾名年輕弟子雖然目光閃躲,有責怪之意,但也沒有真的阻止,顯然在他們看來,這所說的一切,都是有根有據,不算是造謠生事,汙蔑詆毀。
“我不信此子可以獨自斬殺妖獸!這當中定有玄機,我要上稟天柱峰真武堂執法道人,徹查一切,我武當戒律不容褻瀆!”
“不錯,要徹查,這當中若有藏汙納垢,決不能容忍放過,我武當數千年清譽不容有失!”
“現在先拿下此子,真假未明之前,怎容他進入我外院玄武樓,再次泄露我武當武道之傳承。”
呼!
下一刻,一名十八、九歲的弟子就出手,大手探出,落到了蘇乞年的肩上。
嗯?
刹那間,這名弟子就挑眉,他的手似落到了一塊鐵鑄的雕像之上,紋絲不動。
“給我起!”
他冷喝一聲,渾身氣血勃發,氣力湧動,筋骨齊鳴如戰鼓擂,赫然是《龜蛇功》第六層圓滿的修為。
一匹火紅大馬撕裂空氣降臨,四蹄如碗,踏落虛空,發出無聲的長嘶。
拉不動!
這弟子幾乎漲紅了臉,手掌連連發力,甚至另一隻手也按落在蘇乞年另一邊肩頭,雙臂連用力,青筋都凸起,卻依然不能夠令蘇乞年動彈半分。
數息後,他雙手猛地鬆開,蹬蹬蹬連退數步站定,大口喘息,看向蘇乞年的背影就有些驚疑不定。
見鬼了!
另外幾名外院弟子蹙眉,他們死死地盯住蘇乞年的背影,就那麼風淡雲輕地站著,背對眾人,卻好像擁有一種莫名的氣韻。
“難道是,龜蛇樁!”
有人目光如炬,修為精深,這時候似看穿一些虛實,目光就慢慢變得凝重。
龜蛇樁?
有一人立即轉身離開,剩下的幾人則上前,各自占據一方,將蘇乞年圍在中央。
合共四名外院弟子,把持四象方位,最大的似乎弱冠之齡,最小的也有十七、八歲,隨著四人腳步站定,玄武樓前,空氣很快變得凝滯起來,風聲止息,寒風都被屏退,四股灼熱的氣息緩緩升起。(今天第二更夠早吧,明天又周一了,最後四天新書榜,求大家淩晨推薦票支援,新書友收藏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