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一下,商隊無數漢子瞪大了眼珠子,露出激動之色,他們再愚笨,也聽出這話中的意思。
難道他們村子裡,竟然要出一名鎮國大宗武當弟子了!
還是這一位近年來風頭最盛,最年輕的鎮國一脈峰主,新晉崛起的年輕禁忌人物。
“還不謝過蘇峰主!”護衛隊首領立即喝道。
年輕的母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小男孩按到在地,道:“南兒磕頭,謝過大哥哥。”
小男孩有些迷糊,但還是恭恭敬敬地磕頭,但就在磕到第二個的時候,一股無形之力將他托起。
蘇乞年轉身,一步邁出,看上去風淡雲輕,但是腳步落下,就出現在百丈開外,同時有聲音傳來,不是很高,卻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相逢即是有緣,來年若有有緣,蘇某再受這第三個響頭。”
看遠方那道消失在茫茫風沙中的身影,護衛隊首領不禁感歎一聲,這位武當小神仙不愧有神仙之名,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不過現在看來,這一位突然入北海,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其帶著蓮花鐵離去,他忽然心中不可抑止地生出一個念頭,或許不日間,這北海軍營中,便要掀起一場不弱的風雨。
……
北海邊疆。
大漢軍伍駐地,時營。
時營的主人乃是壯武將軍時遷,位列正四品,在北海邊疆大大小小的軍營中,時營不算大,卻也不小,轄內總領數萬兵士。
遠隔數裡之遙,蘇乞年就看到時營大門前進進出出的,大多都是傷殘的兵士。
看來邊疆征戰,這一次是時營的兵士被挑選中,看上去損失不小,幾無完好之身。
“什麼人!站住!”
蘇乞年二人臨近,守衛軍營的兩名校尉立時喝道,不過在看清來人之後,兩名校尉就相視一眼,一人近前,小聲道:“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放心,已經辦妥。”
胡大當家的下馬,交出背後的彎刀,就在一名校尉的帶領下走進軍營。
蘇乞年負手而行,跟在後麵,守衛的校尉渾然不覺,仿佛什麼人也沒有看到。
說是軍營,但經過這麼多年的征戰和經營,到不如說是一個不小的鎮子,隻是這一天,石街上滿是傷兵。
“該死的妖族!居然在北海畔的兩斷峽設伏布陣,我時營的兄弟,怕是損傷過萬。”
“護甲要更換了,但是鐵礦似乎不足,送來的越來越少了。”
“是啊,要是有一件新甲,就能多擋住兩刀,伍長也不會……”
“聽說,整個炮灰營都葬在了那裡,不知道有幾多生還。”
很多傷兵倚靠在牆角,彼此交談,有人歎息道:“魏副將有些過於嚴苛了,炮灰營雖然都是一些重犯,但是征戰沙場,抵禦妖族,也算不能功過相抵,此番我時營出戰,炮灰營由我時營統領,怎麼著也該修補一下兵刃,多少人提著殘刀斷劍就上去了,一刀一劍都沒有擋得住……”
行走在石街上,蘇乞年幾乎是渾身一震。
北海邊疆,炮灰營!
葬在了北海畔的兩斷峽!
幾乎在這刹那間,蘇乞年就要轉身,但終究生生忍住,而今的他已經不是最初的自己,經曆過諸多變故與凶險,他已經能夠把握自己的心境,輕易不為外物所動,不被情緒奴役,從而勘破虛實,洞穿虛妄。
魏副將府!
半炷香後,校尉將蘇乞年二人帶到了時營深處一座看上去頗為雅致的府邸前。
朱紅大門,銅釘燦燦,碩大的石獅子分立兩邊,露出威武凶惡之氣。
蘇乞年雙目微凝,與此同時,《》接近第六重的精神意誌運轉到極致,他緊隨在前方二人身後,進入府邸中,來到一座種滿了牡丹花的院子裡。
而今已是秋月裡,這座院子裡的牡丹卻依然盛開,甫一踏進院子,就宛如初夏,在院子四角,居然都點燃有一個個碩大的炭火盆,以維持這裡的牡丹,始終處於盛放之中。
此刻,這座牡丹園裡,早已等候有一名身著蓮花紋鐵甲胄的中年人。
中年人坐在一張石桌前,桌上溫著老酒,幾碟小菜,竟然還有碧綠的竹筍,宛如剛剛采摘下來沒有多久。(求月票推薦票,起點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努力了一把,還是提前了一些時間給大家寫好了,汗,尿憋死我了,總之,感謝大家,感謝所有打賞和訂閱投票的書友,十步會繼續努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