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尋你啊!”沈今宛俏皮的躍到他麵前,卻不小心靠的太近,鼻尖劃過他的臉頰,四目相對。
呲——
原本穩穩坐著的椅子往後挪了一寸,隨之望向她的,是少年陰翳的目光。
“請你自重。”江鱗葉不悅道,似乎很反感同她的觸碰:“我與你早無任何瓜葛,若再擅自踏入侯府,我不會再留情麵。”
沈今宛原本的笑容凝結在臉上,對他明顯過激的反應微微愣神。
“是你派人將我院子裡的東西挖出來的?”她舔了舔嘴唇,沙啞道。
他眼神淡漠,看不清一點波瀾:“是又如何?”
沈今宛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麼爽快,既是他挖的,那裡麵藏了什麼東西就不再是個秘密,也不必再深究下去。
故意讓她發現,想必也是怕她中計。
“哈哈”她隻好賠笑著,討好道:“阿葉,你瞧我帶了什麼!”
沈今宛緊了緊握在手中的黃梅,粗糙的枝丫刮得她手生疼。
襲雲山後有一片梅林,從前落了雪,白茫茫的蓋了整座山。
她總是同他打賭,若輸了便要替對方折來梅樹上最高的那支。
江鱗葉一向穩重,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偏偏在她那兒,是個倒黴到家的常輸手。
於是那幾個冬日,梅林裡長得最高的枝丫,總會在某一個清晨出現在沈今宛的臥房。
大約是折梅那人太過寡言,沈今宛直到今日才明白,想折到最高的那支梅,竟這樣難。
“那日去溱湖,我就想折枝梅”她有些語無倫次:“能否再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
“說夠了?”江鱗葉起身,神情依舊冷漠,此刻他聽不進沈今宛的任何辯詞:“那就自便吧。在下還有要事,恕不遠送。”
他拂袖離去,即使是赤裸裸的陽光照在身上,也散不去他身上那層疏離淡漠。
從那天城門下,她就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沈今宛立在原地,眼眶微紅,想是被風沙迷了眼睛,生生的落下一顆淚珠。
短短三日,他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忽然又起一陣風,將案桌上的黃梅吹落,跌在地上。
沈今宛上前一步將它拾起,不死心的將少年攔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倔強道:“阿葉,我知你無法原諒,隻要我們的感情尚存一線生機,我也要再試試!”
啪——
江鱗葉輕揮折扇,毫不留情的把黃梅打落,原本就殘存無幾的花瓣又凋落幾朵,隻剩下乾枯枯的一支枝丫。
“我與你再無可能。”
“江風江雨,送客!”
冷冰冰的命令在她耳邊響起,江風江雨迅速擋在少年身前,攔下她的去路。
“請吧沈姑娘,不要讓小的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