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狄月來不及躲閃,一刀削中,左臂頓時便飛落出去,臉色瞬間蒼白下去。
“老東西,給我去死吧!你們葉家的小娘們是我的了!”
山匪頭子目露凶光,一腳蹬出,正中狄月胸膛,響起了一陣沉悶的骨裂聲。
狄月的身子倒飛出去,撞擊在一棵老樹上,口中噴出血沫,潑灑在地麵上,染紅了大片草地。
“小姐……”
直至此時,狄月還伸出顫抖而枯槁的手,向著葉清寒的方向伸去,但最終無力地垂落在地。
生命最後一刻,這位對葉家儘忠職守的老人,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葉清寒的安危。
葉清寒將她當做自己的親人,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狄老!”
葉清寒心中一顫,那可是從小待她如親孫女的老人,如今卻遭此厄難。
環顧四周,護衛們死的死傷的傷,局勢已經塵埃落定。
山匪頭子舞了舞手中的大環刀,氣息粗重,像是戲弄獵物一般,故意慢慢向葉清寒邁步走去:
“哎呀,不好意思,下手沒個輕重。”
“不過你放心,一會兒疼愛你的時候,我會儘量輕一點,嘿嘿……”
他的眼神充斥著陰戾的味道,顯然已經開始盤算該怎麼好好“照顧”葉清寒。
此時,周圍其他的葉家護衛也儘數倒地,其他的山匪也獰笑著靠攏過來:
“老大,這小妞細皮嫩肉的,你可彆玩死了,兄弟們還等著嘗鮮呢。”
“是啊老大,咱都多久沒開葷了,讓我們排隊爽爽……”
周圍不堪入耳的話語傳來,讓葉清寒心中越發絕望。
那些凶徒的眼神,如同在看砧板上的魚肉。
一想到待會兒可能遭遇的事情,她便渾身發毛,幾欲作嘔。
事到如今,她隻能認命般地舉起短刃,貼到了自己白皙的細頸上,心中歎道:
“父親,母親,葉家氣數已儘,我這就來見你們……”
葉清寒果斷動手,短刃劃破肌膚,幾道血絲緩緩滲出。
然而,山匪頭子的速度太快了,僅僅是一步邁出,就欺身上前牢牢擒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
葉清寒大驚,奮力掙紮,卻根本動搖不了絲毫。
山匪頭子的眼中泛著齷齪的光,一把就奪下了葉清寒手中的短刃,臉上露出了惡心的笑容:
“想自儘?哪有這種美事?”
呲啦!
下一刻,他粗糙的手掌便直接揪住了葉清寒的衣襟,
隨手一扯,葉清寒身上的衣衫就如同薄紙一般被扯碎。
眨眼間,白皙透紅的肌膚便有大半露出,引得周圍的山匪都是呼吸粗重起來,腹下騰起一團邪火,眼中充斥著濃烈的欲望。
“乖乖,還真不賴,不愧是葉家出了名的美人……隻可惜今天要便宜我這些兄弟了。”
聽著葉清寒的怒罵和尖叫,山匪頭子喉頭滾動,反而是愈發興奮起來,手上的動作更為粗暴幾分,想要將僅存的衣縷也徹底撕碎。
“要恨,你就恨你那位未婚夫吧,若不是他出賣你們的行蹤,我也沒法這麼輕易逮到你。”
山匪頭子發出了低沉的笑聲,伸手就要解下褲帶。
葉清寒心中絕望,如今短刃被奪,甚至口中也被強逼著塞入了布團,連咬舌都無法做到。
她緊緊閉上雙眸,兩行屈辱的清淚流下,腦海中卻浮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隨之而來的是心頭刀割般的疼痛。
那原本是她最傾慕的男人,卻聯合外人將她迫害到如此境地,家破人亡,眼下還要被這些肮臟的山匪輪番玷汙。
若是有回到過去的機會,她一定要狠狠地給當初執迷不悟的自己兩耳光。
嘟!!!
嘟嘟!!!!
刺耳的鳴笛聲驟然響起,驚得在場的匪徒都慌忙回過頭去,而葉清寒掙紮的動作也停頓下來,詫異地睜開了泛紅的淚眼。
“什麼人!”
山匪頭子反應更是迅速,持刀轉身,已然是擺好了戰鬥姿態,卻沒想到從山林中衝出的是一位……
呃,是一輛龐然大物。
還開著炫目的遠光燈。
“該死!有暗器!”
遠光燈過於刺眼,逼得山匪頭子閉上了眼睛,但靠著多年習武的反應,他還是在這一刻做出了揮刀向前的動作。
這就是亡命徒的本能,哪怕視野受阻,也會用以傷換傷的方法進行拚殺。
可惜他麵對的是產自神秘東方大國,時速已經高達90km/h的半掛泥頭車。
嘭!!
骨斷筋折,用來形容眼下的場景是再好不過了。
陳川如同移動的小山,頃刻間的碰撞就將先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山匪頭子給創成了天津大麻花,幾乎是嵌在了車頭上。
“老大!”
“寨主!”
直到那紅色巨物帶著自家老大衝出老遠,這一刻,其他山匪才反應過來,紛紛是駭得亡魂皆冒,手裡的兵器都有些握不穩。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恐怖的聲浪,龐大的身形,赤紅的色彩,還有那兩個如白晝一般的恐怖的大眼睛?
難道是此地的山精野怪?
留給這些山匪們的時間並不多,因為前方衝出老遠的陳川倒了個車後又回來了。
並且車頭上還鑲嵌著他們的老大——死了的老大。
嘟嘟!
鳴笛不是抱歉,而是老弟你還得練。
“啊啊啊啊!妖怪!是妖怪!”
“救命!救命!啊!!!”慘叫聲不絕於耳,令人毛骨悚然。
陳川冷笑,使出了泥頭車的奧義——前四後八,反複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