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原本熱鬨的宴席瞬間氛圍下降到了冰點。
張道遠的笑容僵在臉上,旁邊的陳川則是呆呆地舉著筷子,嘴裡還咬著一根羊腿。
“這劇情是不是變的有點太快了?”陳川吐出嘴裡的羊腿,看向張道遠和張青雲的目光瞬間警惕起來。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張道遠露出了勉強的笑容,試圖糊弄過去。
白羽倒是麵色如常,繼續吃著菜,仿佛隻是在聊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
“幾天前,我在你兒子身上留過一個標記,不管他逃到哪裡,我都能感覺得到。”
“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他就是那個所謂的魔宗邪修,也就是獻祭了諸多雨陽城百姓的罪魁禍首。”
陳川壓低聲音:
“那你為什麼剛剛不說?”
白羽放下筷子,理直氣壯:“因為我想吃大餐,要是一開始就說了,哪裡有這麼多美食吃?”
陳川瞪大眼睛:
“那為什麼現在又要說?”
白羽眼中滿是單純:
“因為我吃飽了呀。”
陳川欲哭無淚:
“可我沒吃飽啊,我啃這羊腿啃了半天,還沒來得及吃彆的呢。”
看見陳川和白羽旁若無人地聊天,張道遠的臉色漸漸冷了下去,露出殘忍之意: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告訴你……”
陳川慌忙舉手打斷:
“你等一下啊!等下再進行反派暴露後的犯罪動機解釋環節好嗎,我想先嚼兩片糕點,”
說著,陳川起身將餐桌上的一盤白米糕端到麵前,重新坐下:
“好了你說吧……有一說一啊,你們這白米糕的味道確實頂級。”
張道遠眼神冰冷,看著陳川大口嚼起白米糕,臉上浮現了陰森的笑容:
“吃吧,反正也是你們最後一頓了。”
“沒覺得這頓飯有什麼問題嗎?這裡頭可是下了足足五人份的化骨斷腸散,就算是武師境界的高手,也會肝腸寸斷而死!”
陳川的嘴嚼到一半,聽到這話,瞬間覺得嘴裡的白米糕不香了。
下一秒,陳川麵色劇變,剛要站起身來衝向對麵冷笑著的張青雲,卻踉蹌一步跌倒在地。
陳川臉色難看,捂著自己的肚子,跪倒在地,艱難出聲:
“明明……你們也吃了……為什麼會沒事……”
坐在輪椅上的張青雲竟然就這麼站了起來,緩緩走到陳川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滿臉痛苦陳川,眼神中帶著憐憫與嘲弄:
“蠢貨,我們當然有解藥啊。”
旁邊的張道遠也站起身來,冷笑著:
“我說了,為了我的兒子,我什麼都願意做。”
“彆說是幾十個百姓,就算是整個雨陽城的活人,我也毫不在乎。”
說著,張道遠看向自己的兒子,目光溫和:
“原本我兒子根本活不過十四歲,多虧有那位高人傳授的秘法,讓他不僅活到現在,還晉升到了武師。”
張青雲踢了一腳不斷哀嚎的陳川,得意無比:
“現在你沒法用你那個法寶了吧?”
“當時我大意之下吃了虧,今天下毒就是為了防範你這一手。”
說著,他擼起袖子,露出了纏著紗布的手臂。
果然,他就是那天夜裡的白袍男子。
正在此時,張青雲的餘光忽然發現白羽仍舊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不由狐疑道:
“不對,你也吃了那些菜肴,你為什麼沒事?”
白羽兩手一攤,很是無辜的模樣:
“因為這點毒對我沒用啊。”
“而且你為什麼隻問我,他不是也沒事嗎?”
順著白羽手指的方向,張青雲低頭看去,就發現一隻手已經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腳腕。
剛剛還在嚎叫的陳川此時哪有中毒的慘樣,臉上滿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上次算你跑得快,被你僥幸逃掉了,這回我也防著你呢!”
“這次老子看你怎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