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放心,我們兄弟二人,死都不會出賣將軍。”
情商高的徐俊搶先回應。
“今天夜裡,我會支開士兵,在車上放一些金銀錢財,周圍有兩匹馬,你們騎馬連夜離開,遠走高飛。”
盧瑜拍了拍車子,向兄弟二人說道。
“多謝將軍,我們兄弟若大難不死,結草銜環也會報答。”
兄弟二人大喜。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他們絕對不會將盧瑜受賄的事情說出。
沒想到心虛的盧瑜主動押送他們,給他們這次機會。
盧瑜點了點頭,重新回到馬上。
夜晚,行至鳴沙縣。
盧瑜故意露宿野外。
天黑的時候,盧瑜讓最親近的奴仆偷偷將徐建兄弟二人的繩索解開,另留下一個袋子。
旁邊還有兩匹瘦馬拴在車上。
周圍果然沒有士兵看守。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摸了摸袋子內的金銀。
他們偷偷下車,翻身上馬,向東麵奔馳。
“犯人逃跑了!”
兄弟二人剛跑不到百步,一名親衛大吼一聲。
霎時間,兩名奴仆親衛騎上馬,向徐建兄弟追去。
“怎麼回事?”
兄弟二人一懵,不是說好不會追他們嗎?
既然已經騎上馬,斷然不可能回頭。
兄弟二人拍馬拚命狂奔。
但他們二人的馬匹是老瘦之馬,平時馱東西用的。
不到半刻鐘,就被追上。
“咻咻……”
在奴仆親衛距徐建、徐俊隻有十幾步的時候,射出箭矢。
兩人瞬間被洞穿身軀,跌落下馬。
“盧瑜……”
徐建知道中計,在咽氣之前,嘴中夾雜著鮮血吐出這兩個字。
而徐俊在沒有氣息前,想著他藏在書房的賬本,他希望李瑄已經得到賬本。
“將軍,逃跑犯人已被射殺。”
奴仆親衛裝模作樣地向盧瑜稟告。
“將他們的屍體放在車上。”
盧瑜擺了擺手。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盧瑜不信徐建兄弟能守口如瓶。
一旦將他供出來,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如果徐建兄弟從他手中逃走,他也要承擔罪責。
……
自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的盧瑜,很快就到達回樂城。
王忠嗣得知消息後,召盧瑜入節度使府問話。
“你身為主將,就為這點事情來回樂城?如果此時突厥進攻豐安軍城,誰能擔起責任?”
王忠嗣劈頭蓋臉訓斥,語氣不滿。
“啟稟王帥,牽扯到一縣之令,末將認為不是小事。豐安軍城有李將軍鎮守,固若金湯。”
盧瑜忐忑回複。
事關身家性命,他必須親自處理。
“你既然知道徐建為一縣之令,為何帶來的是屍體?縣令身亡,是要驚動聖人的大事。”
王忠嗣冷著臉質問。
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如今日一樣,火冒三丈。
“豐安令和徐俊趁我們吃飯的時候,奪馬逃跑,眼看追擊不上,親衛不得已射箭警告,夜色中不慎射死。”盧瑜向王忠嗣說道,死無對證。
這件事傳回長安,李林甫一定會為他說好話,草草了之。
李林甫還得用他。
“哼!是殺人滅口吧!”
王忠嗣語氣突然一變,將一個小本子甩在盧瑜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