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架剛剛結束超音速飛行的飛機來說,太短的跑道,根本無法刹車。
然而在最後五十米,斯萊布尼爾忽然向前方噴射出火流,發動機逆向推力全開。
高達數百度的高溫氣流幾乎能把拉了手閘的悍馬都推動,年輕男人依然淡漠著,仿佛將死亡視為歸宿。
最終,斯萊布尼爾距離悍馬隻有幾米,停了下來,就像是一頭發狂的公牛衝向鬥牛士,卻在最後一瞬間被拉住了尾巴。
“瘋子!”機師對年輕男人豎起中指。
如果不是老子的技術高超,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機師心裡非議,但不敢當麵說出來。
倘若有一條世界線,機師臨陣喝了酒,將年輕男人或是天照命撞死,結局又是否發生改變呢?
艙門打開,舷梯降下,年輕男人目光緊盯,嘴角隱隱上揚。
一位習慣在晚上睡覺時將齊肩長發盤成丸子頭的女性走了出來,額頭上拉熊貓睡眠眼罩,手裡提著行李箱。
夏沫輕輕揉了揉額頭,方才斯萊布尼爾的緊急刹車,令她額頭和前排撞上。
換作彆人,要起一個大包。
夏沫也就微微泛紅,一會兒就散去了。
由於睡得香甜,外加到的突然,夏沫有點犯迷糊,她沿著舷梯下了飛機,掃了眼年輕男人和櫻井小暮,目光停留在年輕男人身上。
和諾瑪給出的照片對比,夏沫用帶點口音的日語問了句。
“源稚生?”
“是我。”年輕男人平靜的說,“歡迎你來到日本。”
“哦,那這位是?”
“我的助理。”
“我記得是叫矢吹櫻,和照片長得不像啊。”
“她今天生理期,這裡風太冷了。”
“源君你是一個體貼照顧女性的紳士啊。”夏沫讚歎。
“說起來,為什麼要出發前改變航線,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接機?正常的機場不可以嗎?”
“因為我們收到了猛鬼眾的威脅,在各個機場進行了埋伏,他們希望殺掉伱向秘黨示威,進而掀起秘黨與日本混血種的戰爭。”
“我隻是一個實習生,還是大一。”
“但誰都知道秘黨對你的重視。”源稚生淡淡的說。
“確實。”夏沫坦然承認。
這時,櫻井小暮接過電話,她湊到源稚生耳旁,竊竊私語。
源稚生聞言,扭頭拿起放在機艙蓋上的兩個鬱金香杯,裡麵是香檳酒,源稚生將一個鬱金香杯遞給夏沫。
“喝完這杯,算作歡迎,之後我帶你離開。”源稚生說。
說罷,源稚生自顧的仰頭喝下。
夏沫見此,她接過鬱金香杯,在鬱金香杯的酒口即將觸碰到嘴唇時,鼻子隱隱抽抽,嗅了嗅,而後將杯中的香檳酒喝完。
櫻井小暮將二人的杯子接過來。
接下來,櫻井小暮想幫夏沫拿行李箱,夏沫笑了笑拒絕了,她說這種事自己就成。
夏沫坐進悍馬的車裡,就在後排,她張開雙手,舒緩筋骨,問源稚生。
“出發?”
“出發。”
源稚生手動擋啟動悍馬,一個拐彎,重新進入公路,向繁華燈光絢爛的東京駛去。
悍馬前腳剛走,又有一輛黑色悍馬駛來。
斯萊布尼爾的機師正準備返航,見此一幕歪了歪頭。
新來的悍馬特彆熱情,人來就來了,帶來了一堆的警車。
警車見到這荒僻的海灘,竟然有一輛飛機,也是驚愕。
“這是何意?”機師驚訝。
他有點搞不清楚現狀,總之,先潤吧。
新來悍馬裡,一個冷峻的男人擰眉,後排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咋呼。
“d,咱們成替身了!”
“這是狸貓換太子!”另一個削瘦的身影賣弄自己的文化。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扭頭對開車的女孩吩咐。
“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