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心想,前輩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起碼會買單。
另一邊,源氏重工,醒神寺。
橘政宗接見源稚生,他方才在處理公務,作為蛇歧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工作繁忙,並不是明麵上看起來天天在醒神寺泡著。
“這麼晚了,稚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橘政宗問。
源稚生開門見山,將風魔蒼介與猛鬼眾的聯係說了出來,也把夏沫的擔憂講了講。
“內鬼?”橘政宗神情漸漸的嚴肅。
“這些年來,我們與猛鬼眾明爭暗鬥,彼此安排細作,時至今日,我也不能確定本家被滲透了多少。”
“隻是,這一次竟然把王將釣了上來,那個魔鬼終於浮出水麵,”橘政宗說,“看來夏沫這個人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王將想要殺死夏沫。”源稚生說。
“這就是王將的安排了,”橘政宗認真的說,“夏沫名義上是實習生,但她深受歐洲秘黨的重視,也是希爾伯特.讓.昂熱的學生,她若是在日本遇害,必然會間隔我們與秘黨的關係。”
“到時候猛鬼眾興起作亂,民不聊生。”
源稚生挑眉,“那我們安排人保護她的安全。”
橘政宗聞言笑了笑,“這話伱自己相信嗎?”
源稚生聳聳肩。
橘政宗詢問夏沫處理級狂化狀態的風魔蒼介時,是否輕鬆。
源稚生答她說蠻簡單,從事後看遊刃有餘。
“那稚生,你這位日本分部第一,與學院第一的夏沫對上,有幾成把握贏下勝利?”橘政宗認真的問,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玩笑意味。
源稚生凜然,沉思道。
“七成。”
橘政宗點了點頭,又問。
“超s級混血種,在黑王血裔的曆史中從未出現過,即便是名盛一時的獅心會,最初成員也不過是s級。你最清楚,s級無法與皇相提並論。”
“老爹的意思?”
“夏沫的檔案我反複看了十遍,她的身世存疑,你說會不會是流落在外的皇?就像是我當初在小鎮找到你們兄弟。”橘政宗說出他真實的想法。
源稚生聞之詫異。
“這可不是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s級混血種已經無限接近50%,素有兩個s級混血種結合誕生下來的孩子有可能是頭龍的說法。”
“超s級混血種,他們的父母又是怎樣的血統?除了我們白王血裔,能夠超越龍血比例的同時保持理智,還有誰能做到?”橘政宗鄭重的說。
“彆忘了,我們體內流淌的血,是由祖先伊邪那岐從白王伊邪那美那裡得來的,哦,還有聖骸。”
“那個時期白王忤逆黑王失敗,被囚困在青銅柱上,但在此之前,白王有過一段相當漫長的自由。”
“東皇太一,《楚辭.九歌》中記載的古老天神。皇字就是我們從這位神明的名字那取來的,也許我們並非是白王製造的第一批血裔。”
橘政宗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畢竟中國的曆史要更為悠遠神秘。”
源稚生沉默了。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自己作為在世唯一的皇,他是孤獨的,自稱是喬治,那隻最後的平塔島象龜。
現在養父告訴他,皇其實還有一位。
源稚生沒有產生抹除保持自己獨一無二的猜忌虛榮,而是暗自鬆了口氣。
他無淩雲壯誌,其實羨慕著夏沫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生活。
或許,能夠把夏沫拉攏過來,當做新的皇培養,自個兒跑去法國賣防曬油。
怪不得我第一眼看見她,感覺她特殊。源稚生心想。
破案了!
“那我們需要得到她的血進行檢測。”源稚生積極的說。
橘政宗看了眼源稚生,搖了搖頭,“還不能這麼早下結論,這隻是我的猜測,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犬山家主、龍馬家主他們那邊暫時還沒有說。”
“說得也是。”源稚生覺得他唐突了。
換位思考,夏沫未必會樂意當這個皇,歐洲秘黨那邊也不會把好苗子送給日本。
皇的秘密,還要隱瞞下去啊。
十分鐘後,源稚生告辭離開,橘政宗抬眸望著對方的背影遠去,喝了口苦茶。
其實中國也有一批白王血裔這種事是他瞎編的,或許真有這個可能,但對於夏沫的真實身份,橘政宗更傾向於…
黑天鵝港丟失的那個胚胎。
“夏沫,如果身份證核實無誤的話,她1991年出生,正好是黑天鵝港被炸毀的那一年。”橘政宗心裡呢喃,目光幽幽。
……
這幾天,夏沫隱隱的察覺到源稚生對她的態度轉變,雖說還是板著一張臉,但她偶爾扭頭,發現源稚生看向自己的視線餘光中,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而且源稚生關心起她在中國的生活。
很不對勁!
夏沫覺得吧,大家是一個小團體,有話就直說,她最討厭謎語人了。
“我欠你錢了嗎?”夏沫問。
源稚生不解,“沒有。”
“那你偷偷盯著我做什麼?難不成給我下了降頭,看看有沒有應驗?”
“咳咳,”源稚生被嗆到,古怪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麼形象?”
“難說。”
“……”
“哦對了,明天我請個假。”
“有事?”
“看歌舞伎演出。”夏沫拿出她的票,晃了晃。
“沒想到你會對歌舞伎感興趣。”源稚生說。
“歌舞伎也算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夏沫淡淡的說,“就問你批不批吧?”
“隨你。正好沒什麼任務。”源稚生興致闌珊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