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夏沫穿著木屐踩踏榻榻米,她的刀雖然斷裂了,但殘餘的刀鋒銳利,足以殺人。
猛鬼眾成員撲上來,這些人是被王將從小訓練的死士,他們在夏沫和風間琉璃從東京歌舞伎座一路橫推到大阪極樂館之前,就飲下了莫洛托夫雞尾酒。
所謂的死士,正是執棋手的棋子,必要時刻拿來犧牲的耗材,哪怕沒有意義。
夏沫和風間琉璃相互截殺悍不畏死的死士,這群人嘗試開槍射殺兩位超級混血種無果後,改為近身肉搏,拔出刀光閃亮的太刀施展日本諸多劍道,王將本人就是一位劍道大師,他培養的怪物們都是斯巴達勇士,精通各種武藝。
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斯巴達勇士也隻是送死的螻蟻。
風間琉璃揮刀的速度快極了,往往死士們還沒有欺身上前,血就濺在了米色的牆壁上,染紅了描摹的翠竹。
而夏沫大開大合,她雙手持刀,都是奪過來的,以她曼妙輕盈的身軀為中心往外輻射,刀所觸及之地,成了絞肉機的絞殺範圍,一地殘肢碎肉。
如果說風間琉璃的刀法是優雅的代表,那麼夏沫則是嗜血凶狠與果斷,從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會因敵人的慘狀而恐懼,體內的龍血沸騰,純血龍類的狂怒一麵逐漸展現開來。
王將屹立在露台,經受狂風暴雨的洗禮,他巍然不動,淡漠的注視和式房間的屠殺,仿佛是寬宏大量的長輩令稚子砸毀破壞家具宣泄怒氣,之後大家依舊心平氣和的聊天。
剩下幸存的兩位猛鬼眾成員見不敵夏沫和風間琉璃兩位[皇],掏出王將大人賜予的“天鵝血”,這是血腥如稠的古龍之血,顏色漆墨,宛若黑天鵝的羽毛。
連玻璃瓶子一塊吞進肚子裡,猛鬼眾成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蛻變,風間琉璃目光冰冷,懶得等敵人二階段變身。
夏沫伸手阻攔,她居高臨下的俯視因進化痛苦而匍匐在地的螻蟻,看他們是如何的掙紮,如何卑賤的染指龍的力量!
一瓶天鵝血的藥效抵得過十二瓶莫洛托夫雞尾酒,猛鬼眾的死士當真墮落為死侍,青色的鱗,骨突的臉,尖銳的爪,死侍金色的瞳孔豎起,關節錯位,像是蜘蛛俠裡的蜥蜴人。
兩隻死侍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迅雷之間撲向夏沫和風間琉璃,而夏沫和風間琉璃的動作突然間整齊劃一,一個從容緩慢的揮刀動作。
方才氣勢驚人的死侍竟然撞在了刀口上,被刺穿胸膛,他們的爪子遲遲觸碰不到夏沫和風間琉璃的肌膚。
看似簡單的動作,實則鎖死了兩隻死侍全部的活路,他們撞在刀口上,命中注定。
這時,王將拍了拍手,讚歎不已。
“這就是白王的血統,”王將說,“你們兩個人是新世界的皇!”
夏沫殺氣凜然,譏笑著講,“匍匐在白王的腳下也算是皇?這皇我可不當,憋屈的很。”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夏沫吐出一句狂傲至極的話。
要麼與世無爭,要麼爭個天下大亂,夏沫宏大的要將龍王踩在腳下的命運可不會屈尊,她的刀指向王將。
“我們一起上,把這個老畢登大卸八塊,分彆丟在房間四角,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合攏在一起複活。”夏沫躍躍欲試。
風間琉璃不用夏沫多說,他的身影先一步殺向王將,隨後身上染血的長袍才因高速移動而如雲雷般鼓動。
雙刀碰撞。
王將和風間琉璃在露台上,雨幕下廝殺,這一幕在幾載裡上演過多次。
一位是癡狂的能劇公卿,一位是纏線的人形淨琉璃,兩人的刀光撕裂了黑夜,斬斷了落雨,竟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風間琉璃儘情的傾瀉怒火,他在為自由拔刀,世間究竟是否是正義的,他不在意,哪怕此世的真相如那落迦的無底深淵、惡鬼橫行,也能談笑自如,他風間琉璃隻要自由!
任何阻攔他與哥哥見麵的人,即便是宿命,也要斬給你看!
短短的六十秒內,風間琉璃與王將不知對刀了幾百回合,刀與刀爭鳴,與狂流墜落之雨構成盛大的交響樂,二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身上穿著的羽織長袍破爛不堪,流血的傷口因極高的體溫而蒸騰,散發紅色的霧氣。
“來啊!”風間琉璃狂笑,他怒吼著,要將刀切入王將的腦袋剁碎,把這張醜陋的惡心的麵具泯滅齏粉。
“稚女,你今日玩儘興了嗎?”王將卻是溫聲細語。
風間琉璃聽到“稚女”這兩個字時愣住了,他看到王將抽出一對梆子,怒刹修羅的麵孔終於浮現出恐懼來。
王將敲響了梆子……
“砰——”
子彈貫穿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