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形象,就是夏沫與怪物娜依亞德搏殺的情景,猙獰,血腥,又具有某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可這令路明非感到無比的陌生,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
“猛鬼眾,蛇歧八家,聽說過嗎?”路鳴澤拋出兩個名字。
“沒。”路明非老老實實的說。
“不知道也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夏沫將這兩個盤踞在日本的黑暗勢力乾翻了。”路鳴澤從容不迫的講述夏沫在日本的經曆。
從他人的口述中才知道是多麼的驚險,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與膽量,恐怕會永遠的留在東京。
路明非跟隨路鳴澤的陳述而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幅又一幅畫麵。
暴雨的山中極樂館,少女獨自與群獸怪物廝殺,用刀劍把賭場的每一寸地板灑上紅血,吃人骨血的蛇形死侍與猛鬼眾的至尊王將,普通人的路明非很難想象會是如何的險惡。
自南向北的千裡追殺,夏沫成了亡命之徒,日本暗麵的霸主傾儘全力通緝在路明非看來有些‘柔弱’的學姐,此時的路明非代入思考,他隻會茫然不知所措,更沒有勇氣衝進敵人的大本營,怕是送外賣。
路明非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另一個世界線裡他就是那個亡命之徒!
黑道界的戰爭,路明非知道夏沫去了日本實習後有關注東京的新聞,他確實了解到有段時間東京街頭治安不太好,卻沒有與夏沫聯係到一塊。
突然間,路明非覺得心裡很難受,他拚命的學習其實不是為了考一所好大學,過一個優渥的生活,而是想在學姐麵前證明自己。
可自己的努力在學姐刀口舔血的經曆麵前…變得微乎其微起來,他還幻想學姐穿白領套裙的漂亮樣子,真實模樣怕不是披甲胄持長刀一自摸塔塔開。
路鳴澤觀察路明非的神情,他熟悉的那個衰仔似乎回來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沮喪,沒錯!這就是獅子的眼神呐!鈴鐺被咬版本。
還不夠!
路鳴澤繼續加猛料。
“哥哥!”
路鳴澤猛地開口,嚇了路明非一跳,他低頭瞅著神色凜然的路鳴澤,隻見這個小正太忽然大吼,無法想象一個大孩子會發出那樣威嚴的聲音,讓人每個毛孔都收緊,仿佛為了避開那股凶戾的寒氣。
“你乾嘛?”路明非有點害怕現在的路鳴澤。
“夏沫會死!“路鳴澤緊盯著路明非,一字一句的說,“她會死在登上鋼鐵王座的前麵!”
夏沫會死?
路明非愣住了,緊接著是一股怒氣遍布四肢百骸,猶如武俠裡的絕世高手怒發衝冠,下一秒施展降龍十八掌將仇人反複鞭屍,一掌拍死也要打完後續的十七章,絕對不能讓對方好過。
於是,路明非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拜托,他是個普通人,還不如學姐背景板裡的炮灰。
“學姐遇到危險了?”路明非急著問。
“沒。”
“那你嚇老子乾什麼!”路明非氣得想要一口鹽汽水噴死路鳴澤。
“但是未來說不定,夏沫的命運命中注定,她是祭品。”路鳴澤看著路明非的眼睛說道。
路鳴澤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他確信最終的勝利是屬於他,因此夏沫自然成了祭品,令路明非完成最後的蛻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