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照片]
四月是你的謊言:螃蟹好吃嗎?
明明:味道還成,就是剝起來挺麻煩的。學姐伱問這個做什麼?
四月是你的謊言:監督你有沒有學習,越是臨近高考,越是不能鬆懈。
明明:定然不負使命。
四月是你的謊言:[貓貓笑臉]
夏沫收起手機,看來她沒有看錯,確實是路明非,除了他以外還有那個嬸嬸叔叔堂弟。
應該是一家出門旅遊,沒想到都在昆山,該說是巧合嗎?夏沫心想。
夏沫沒有和路明非相認,她要真的是來旅遊,和路明非打個招呼也沒什麼,這一次夏沫是和混血種世家代表見麵的,路明非說是普通人,但也是s級混血種,儘管拿顯微鏡看也看不出來,還是彆把路明非牽扯進去吧。
另一邊,路明非尋思著學姐為什麼給他發消息,以他對學姐的了解,夏沫不會沒事來監督自己學習。
“現在在哪…難不成學姐就在附近?”路明非發現了盲點,路鳴澤說昆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就是學姐嗎。
路明非念及於此,時間停滯,路鳴澤又出現了,他坐在路明非的對麵,用剪子熟練的將一隻金黃的大閘蟹的蟹腿剪掉,用蟹小腿捅出蟹肉放入嘴中品嘗,而後抱怨的說。
“味道太腥了,一點也不好吃。”
“你怎麼來了?”路明非問,“來蹭吃蹭喝?”
“當然是來陪哥哥了,良辰美景皓月當空,哥哥你難道不寂寞嗎?”路鳴澤曖昧的笑。
路明非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嫌棄的說,“我不搞基。”
“我也是。”路鳴澤認真的說,他起身踏步在模仿古代的樓船,借助現代科技又顯得金碧輝煌,月光下湖麵層層漣漪泛起,夢幻朦朧,在路明非的眼中,小西裝的路鳴澤眨眼間換了身長服,佩戴香蘭。
且聽路鳴澤用清婉的聲音吟唱念誦道。
“悲莫悲兮生彆離,樂莫樂兮新相知。荷衣兮蕙帶,儵而來兮忽而逝。夕宿兮帝郊,君誰須兮雲之際?”
路明非聽完後陷入長久的沉默,他說。
“什麼意思?”
“楚辭,大致意思是悲傷莫過於活生生的離彆,快樂莫過於新結了好相識。”路鳴澤揶揄的說,“哥哥不是熱愛學習嗎,學富五車,怎麼連這也不知道嗎?”
“因為高考不考。”路明非理直氣壯的說。
“也是。”路鳴澤沒有否認。
“你大遠跑過來跟我唱段小曲是何意?”路明非不解的問,“難道是在暗示什麼嗎?讓我好死心。”
“的確是暗示,但和哥哥想得不一樣。今天算是補課吧,哥哥你對世界的真相太過缺乏了解,上了卡塞爾學院會掛科的。”
路鳴澤金色的瞳孔仿佛燃燒著火焰,他注視著路明非,問了一個問題。
“知道黑王嗎?”
路明非搖頭。
“祂在北歐神話中被稱為絕望黑龍的尼德霍格,祂是龍族的起源,某種意義上算是混血種的祖宗。”
“也是我的老祖宗嗎?”
“不,你不是。”路鳴澤說。
“既然不知道黑王,我也不指望哥哥知道白王了。簡單來說,龍族曾統治整個世界,以神明自居,鑒於當時人類的活動能力,他們偏居一隅,而龍類天南海北的跑,王座與封地往往不止一處。不同封地裡的人類用他們的理解稱呼龍王們為各種各樣的尊諱。”
“比方說白王,這也是後世混血種統一的稱呼,她是僅次於黑王的存在,在這個地方被叫做東皇太一,至高無上的神,而在日本,又被稱作伊邪那美,諸神的母神。青銅與火之王在這個地方叫做東君,在早已消失的文明中又叫做庫庫爾坎。”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這就是卡塞爾學院麵對的對手,你學姐麵對的對手。”路鳴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