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沫踏過最後一層台階,她來到了神廟麵前,見到了一片活祭的屍體,腥紅的血沿著地板石縫流淌。
夏沫看到了被祭祀的對象——邪惡的昏星與善良的晨星——羽蛇神。
這個世界的神明基本上是純血龍類,龍類對待人類的態度,就好比二十一世紀人類與原始人生活在同一個時代,而且原始人並非是人類的祖先。
那麼,人類是如何看待原始人這種有智慧但不多的生物呢?
傳授知識令他與自己平起平坐?
還是說看作奴隸,亦或者和鼠兔一類的野生動物?
某個頭蓋骨很值錢的種族有話說。
有些龍類將人類看做奴隸,命令他們為自己建造宮殿。
也有些龍類,他們學會與人共情,選擇庇佑人類,但完全的善神是不存在,說到底也隻是憐憫,他們依然會震怒,懲戒人類,大肆屠殺,大不了再換一個地方捕獵收集圈養。
羽蛇神是善神,少有的願意庇佑人類,但不可能放下身段尊重人類的生命。
瑪雅人舉行活祭,用鮮血與屍體作為養分令果樹結出的果子甘甜可口,再供奉給神明。
夢境裡,夏沫見到羽蛇神的真身。
這是一頭盤踞在廟宇的大蛇,鱗片是羽,長有翅膀,這個形象在山海經亦有記載,名為應龍。
關於瑪雅文明的起源,國內是有殷商時期華夏人遷移過去的說法。
這隻是個說法,沒有得到廣泛的認同,瑪雅文明更被大眾認為是古代印第安人的文明。
事實的真相很簡單,殷商也好,瑪雅也罷,那個時代龍類尚未消失,龍類才是世界的主宰,文明由他們傳播並建立。
山川,汪洋。
古代人類難以克服的困難,對於龍類來說輕而易舉,世界是龍類的花園,彼此飛來飛去,許多的未解之謎都是在龍類流動時意外留下來的。
羽蛇神瑰麗的眼瞳居高臨下的注視夏沫,他的背後是無數的星辰,風暴迫近,天空下起了大雨。
落雨將篝火打濕,楚子航連忙喊醒路明非,並警惕四周。
路明非壓根沒睡,他爬出帳篷,因為震驚而張大了嘴巴,能塞一個雞蛋。
瑪雅古城不知何時活了過來,原先頹圮的建築高聳,鬱鬱蔥蔥野蠻生長的綠植被人為規劃處一條大道,四通八達,安靜的夜沸騰起來,那是人群的呼喊。
是的,瑪雅古城活了過來,連同死在曆史中的瑪雅人。
瑪雅人站在建築群上,雙眸閃爍金光,手持青銅製的兵器,向楚子航路明非等闖入者發出警告與狩獵開始前的咆哮。
大雨傾盆,世界卻像是薪柴燃燒一般熾熱,又像是太陽掉落在這裡,狂風席卷,冰冷與熱同時存在,感受奇妙。
楚子航眉頭鎖緊,他儘職儘責的守夜,敢發誓前一秒瑪雅古城一切如常,可是隨著突如其來的大雨,環境陡然轉變。
夏彌從帳篷裡探出個腦袋,她老神在在的看著瑪雅古城的劇變,淡定的說。
“看來庫庫爾坎開始行動了。”
說著,夏彌看向一個方向,那是庫庫爾坎金字塔的方向。
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視線隨之看去。
恰好雷光照耀,照亮了伏在祂身上的陰影。
自塔頂沿下,一條巨大的羽蛇在暴風雨中緩緩的抬起上半身,睜開了雙眼,俯視眾生。
歡迎來到羽蛇神的尼伯龍根,奇琴伊察。
祂在夜間主動開啟了尼伯龍根的大門,將夏沫等人卷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