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葉那嗚嗚嗚的哭聲,在班級內猶如一顆炮仗炸開。許多人手中動作為之一滯:馬一群停下了撓頭的動作,顧陶陶把吃剩的竹簽往垃圾袋(自備的)裡一丟。
然而眾同學迎上何誠的凶惡目光後,迫於餘威頭又轉了回去。
當然,也有不怕何誠的。
例如班長,她見狀直接幾步趕了過來,輕摟住柳小葉的肩膀做安撫的同時,怒斥起何誠。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新同學轉學的第一天你就欺負她!”
何誠撇撇嘴,人生第二次擺出那副很流氓很欠揍的樣子:“少廢話,我愛欺負誰就欺負誰,你管的著嗎?”
【負麵能量,+1】
“你!”班長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似乎想說些什麼。
“沒事的,班長。”柳小葉抹了抹壓根沒淚水的眼角,“何誠同學沒欺負我,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趕著湊熱鬨的顧陶陶也已經趕來,她叉著水桶腰氣轟轟道:“柳小葉你不能這樣縱容他,就算你們青梅竹馬關係再好,弄哭也太過分了!”
喂!不要睜眼說瞎話啊!你究竟哪隻眼睛看到柳小葉哭了,她純粹是乾打雷不下雨啊!
“青梅竹馬?”聽到關鍵詞的班長很驚訝。
也難怪,班長通常都不會關注女生間的八卦,更彆說主動去打聽同學隱私,自然不了解柳小葉的具體情況。
“哦,班長你不知道啊。”顧陶陶樂嗬嗬的分享起八卦,“何誠從小一直和柳小葉是鄰居,初中他們才分開”
何誠跟著聽了一遍,發現居然絕大部分屬實。
咦,沒想到柳小葉還挺老實的,居然沒添油加醋這麼說之前婚期的說法也純粹是嚇人的嘍。
算你識相,減少點對你的欺負了。
班長聽完顧大嘴的情報分享後,臉色鬆緩了不少,但依舊板著臉道:“那也不是欺負人的理由,你告訴我們,何誠他到底做了什麼?”
何誠突然右眼皮一跳,覺得有點大事不妙,但想阻止卻也來不及了。
柳小葉道:“何誠同學說我是在邀請他看生殖器官。”
何誠:???
魂淡!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斷章取義啊!我說的明明是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給我好好的加上主語啊!
果然不能放鬆警惕,這家夥就得好好欺負啊!
班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顯然是搞混了主語;一向喜歡八卦的顧大嘴這時都震驚的牢牢捂住了嘴巴,似乎是在表明不敢說出去。
尼瑪我在同學心中的形象要從殺人凶手轉變成強魔了啊!
“等等!我的原話是,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何誠顧為了維持僅存的那點形象,迫不得已開口解釋。
班長向柳小葉求證:“柳小葉,他說的是真的嗎?不用怕,你老實跟我們講就行了。”
柳小葉點點頭。
“所以我是在替同學科普知識。”何誠趁機半真半假道,“班長你不會這也要罵我欺負同學吧?”
班長也想不出什麼責怪理由,但她還是憋了半天道:
“不許破壞同學的美好願望。”
我擦,班長你這罪名也太過分了啊!照這麼說告訴小孩沒有聖誕老人豈不是也算犯罪了嗎?
這時班上最猥瑣的男生藤紳司走了進來,他怪笑靠近道:“嘿嘿嘿,何大哥說的好。其實在下也一直認為舌燦如花、拈花一笑、花容月貌這種成語很汙啊。”
藤紳司的粗鄙之語,讓在場了解內涵的幾人都忍不住一陣惡寒。班長更是惡狠狠的瞪向藤紳司。
“出現了,班長大人犀利的眼神!”藤紳司不但沒退卻,反而興致勃勃的講解道,“隻要有人犯錯或惡意搗蛋時便會出現,使絕大部分人因為心虛而主動承認錯誤,和女王氣場合稱為班長兩件套的獨門絕技!”
何誠一聽簡直驚了:臥槽槽槽,我怎麼和這猥瑣家夥想到一塊去了啊!難道其實我的內心也很變態嗎?
被當眾冠以女王之名的班長臉色一紅,怒道:“滾!變態!”
啊,總感覺自己也被跟著罵了呢
“班長你怎麼能辱罵同學呢。”藤紳司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我不是變態啊雖然我偶爾也會因為沒穿內褲而興奮但我真的不是變態啊!而且就算真的是變態,那也是冠以紳士之名的變態啊!”
居然還乾過這種惡心事嗎話說因為諧音的原因,完全聽不出來他說的是紳司還是紳士呢
“你滾不滾?”班長威脅道,“再不滾我就喊馬騳驫了!”
藤紳司見狀眼珠一轉,跑到何誠背後道:“何大哥你要給我做主啊!我隻是說了幾個成語,班長她就罵我變態啊!”
何誠略帶心虛道:“滾,變態。”
發現兩邊都沒能討得好,藤紳司灰溜溜走了,可以說是純屬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