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最近很憂鬱。
最近她的身上發生的事就開始變得很奇怪。
上周二,班主任郭老師忽然將她叫去辦公室。
作為班長,本來被叫到辦公室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何況徐香也有著從沒犯錯的自信。
然而郭老師說出的話卻讓她驚詫莫名。
“我聽說,你最近跟某個男生走的很近啊。”
跟男生走的很近?怎麼可能,先不提在學校裡大家有目共睹,她課後除了與幾個男班委偶爾聊些班級事務外,根本沒跟男生見過麵啊!何誠那個跟蹤狂除外,雖然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弄到我家住址還裝模作樣送快遞,但當時我爸爸也在場可以作證。
於是理所當然的,徐香果斷否認了郭老師的問話。
“奇怪了,跟我說的人可是相當信誓旦旦。”
如果說一開始徐香隻是單純哭笑不得,以為是個玩笑,那郭老師接下來的質疑就有點傷到她心了。
雖然這樣有點自誇的嫌疑,但作為班長,徐香自認還是很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努力替老師分擔工作的。這樣認真的工作,結果還抵不過隨便一個人的汙蔑嗎?
沒錯,就是汙蔑。
作為本人的徐香心裡很清楚自己沒有談戀愛,她在高中畢業前壓根沒有這方麵的打算。
因此徐香的接下來的話稍微不客氣了一點點,借此表達內心的不滿——她也不是聖人,總歸有點脾氣的。
“郭老師,我確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雖然我不知道您是聽誰說的這件事,既然如此信誓旦旦,那可能是跟我有矛盾,還請不要聽信謠言。”
說完這兩句後,徐香坦蕩蕩的直視郭老師,眼神澄澈。可郭老師卻又一次令她傷心——他嘴上讓徐香先回去,說會調查清楚,但從那懷疑的表情看來他並沒有信任徐香。
“難道是我做的太失敗了嗎?”
這一切不禁讓徐香陷入了一定的自我懷疑,不過她相信時間終究能證明一切。
【徐香的憂鬱程度+1(感覺失去班主任信任)】
徐香剛回到教室,顧陶陶就迎了上來。
“我們自習課那麼吵,被教導主任抓到扣分,郭老頭肯定被罵,然後轉頭就來罵班長唄班長我有沒有猜對?”
顧陶陶的話再次讓【徐香的憂鬱程度+1(班級扣分)】。
是啊,怎麼都忘了這事了。
剛才還自信做的很好,這不又扣分了嗎?明明郭老師沒來是信任我的管理能力(其實隻是郭老頭懶),我卻辜負了信任,這樣居然還大言不慚說管理的很好。
想到這,徐香看了眼正在激烈討論怎麼做掉郭老師,完全不像女高生反倒像黑幫頭頭對話的三人。
張星極:行動先於思考,動手多過動腦。一號頭疼對象。
柳小葉:新轉校生,聽說以前在國外長大(何誠點了個踩),所以缺少常識經常會說出一些令人震驚的發言,跟何誠的關係有點奇怪,有點像被脅迫又不太像(何誠再次點了個踩)。二號頭疼對象。
顧陶陶:管不住嘴,經常上課聊天導致班級扣分。三號頭疼對象。
徐香在腦內過了一遍三人信息後,疲憊的歎了口氣。
也難怪郭老師不信任我,先不說何誠那個最大的禍害,就連這三人我也不是沒管好嗎?
【徐香的憂鬱程度+1(管理不當陷入自我懷疑)】
一口氣累計了三層憂鬱的徐香打算到樓下散散心,但下樓時無意的一瞥,讓她通過走廊嶄新通亮的欄杆的反光,發現背後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是何誠,那個身高,那個凶惡的眼神,全校也隻有這麼一人了。
可他跟蹤我想做什麼?難道他不光是個喜歡打架的小混混,還真是個跟蹤狂嗎?最近報紙裡的那個跟蹤狂會不會也是他?
徐香一邊繼續保持動作不變,一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