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沒事吧?”
孫詩久的呼喚將何誠從美好的幻想之中驚醒。
“哦哦哦哦,沒事沒事!”
何誠反應巨大的夾起一塊紅燒肉又彈又嫰又入味,但流淚說到底還是太誇張了吧?而且正所謂男人流血不流淚,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因為好吃而流眼淚的!
孫詩久忽然十分擔心的遞過來一張餐巾紙:“真的沒事嗎?學長你都流鼻血了。”
何誠:“”
尼瑪為什麼每次都會流鼻血?
於是何誠默默接過餐巾紙,默默擦去了鼻子下麵那兩行為腦內妄想而支付的紅色代價。
幸好柳小葉還沉浸於太好吃的悲傷之中,沒有注意到他的鼻血。不然肯定又要說什麼‘好色的何誠同學被好色的奶牛勾引出了好色的鼻血’之類的話。
何誠碰了碰她:“彆愣著了,這兩個菜怎麼夠四個人吃。”
“嗯我馬上就去。”
柳小葉垂頭喪氣的去廚房了。
何誠有些擔心她的狀況,便尾隨她進去了,不過臨走時他對月樂道:“彆吃太多,給其他人留點。”
月樂嘟囔道:“太小氣了吧,這麼好吃不能讓我多吃點?以後你再讓她給你做不就行了。”
我擦你以為這是想做就能做的嗎?難道你以為我跟她簽訂了什麼燒菜條約啊?今天她是因為感謝我的幫忙才來的啊!
對於月樂的誇獎,孫詩久略顯羞澀道:“想吃的話,我以後也可以給你做。”
“真的?”
月樂大喜道:“我那邊其實也有個小廚房,隻是沒人用”
“好個頭,不準壓榨彆人。”
何誠怒道:“彆人哪有空專門跑你那去燒頓飯?”
月樂不爽的切了一聲:“我又不會白吃。”
孫詩久慌忙勸道:“彆,彆吵了,我周末其實挺空的,燒一頓飯也沒什麼,我也其實很喜歡做飯的。”
月樂露出一個有點欠打的笑容:“何誠你看到沒,當事人都這麼說了。”,然後她轉頭對孫詩久道:“對了你叫什麼來著,一直聽小葉喊你奶牛,我都忘記你名字了。”
我擦這個人到現在連名字都不記得啊!
不過既然孫詩久自己都這麼說了,何誠也沒有再勸阻的理由,他剛才說話隻是擔心她不擅長拒絕。
走進廚房查看柳小葉的狀況,何誠發現裡麵有點慘——不是說什麼黑煙亂飄、滿地狼藉的地獄場麵,隻能說是比較亂吧。抹布和清洗的水盆被胡亂擺放,地上也濺到了些油漬和血跡。
柳小葉正在專心致誌的翻炒鍋裡的豇豆,即使何誠走了進來她也沒察覺。那種專注再配上鼻尖一點點被熏黑的部分,顯得倒有幾分認真的可愛。
“啊,何誠同學!”
柳小葉突然注意到旁邊何誠,她麵色一喜,緊接著又鍋鏟一揮,便不小心把上麵粘著的一根豇豆甩到了何誠臉上。
合著這是不能誇了對吧?
何誠麵無表情的將半熟的豇豆取下,扔到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