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糊裡糊塗過去,轉眼到了放學。
混在一群學生中,何誠背上書包離開。
話說他認識的幾個人中,柳小葉大部分是司機接送,偶爾步行。班長是因為家離學校的距離比較微妙,所以乘車步行換著來。張星極就比較獨特了,彆人叫步行回家,她那叫x(x取決於這家夥什麼時候回家)千米負重跑。隻有孫詩久跟他一樣是步行上下學。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何誠看見前麵有一道熟悉的背影。
應該是孫詩久,不過她旁邊還有個梳著短馬尾、同樣穿初中校服的女生,估計是她同學。
何誠判斷這便是她微信聊天時提到過的、新交的那個朋友。
孫詩久不擅長拒絕請求,經常被同一天值日的同學用各種借口拜托,傍晚一個人留下搞值日。然後這件事偶然被一個充滿正義心的同學發現了,便代替孫詩久怒斥那幾個耍滑頭的同學。恰好孫詩久平時也經常受些小欺負,那位正義心同學又比較馬虎忘帶東西,一來二去的,幾次互相幫助後兩人就成了朋友。
聽起來就很有青春的感覺有沒有?
說來值日這件事何誠還想過要不要管,但考慮這件事並不是太惡劣,他幫忙反而可能會起到反效果所以作罷。現在看來事情不知不覺間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孫詩久不僅不用再承擔過多的值日工作,而且還多了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從何誠的角度看過去,此時那位短馬尾少女正笑著在說什麼,孫詩久靜靜聽著,看上去一派和諧。
聊得好好的就沒必要打擾了,何誠換了個方向打算繞行。
這個方向何誠不太喜歡走,因為要路過垃圾堆,冬天還好夏天那氣味熏得人都受不了。
“大路不走專挑小路,難道這是你當跟蹤狂養成的習慣嗎?”
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這熟悉的嘲諷語氣
何誠駐步回望,看到穿著三中校服、但卻沒背書包的白惹塵正在慢悠悠往這邊走。
“有什麼事嗎?”
何誠嘴角一抽。
一整天都裝成不認識我的樣子,怎麼到放學忽然就找上來了?而且不背書包是鬨哪樣,作業都寫完了嗎?不完成作業的話,即使你剛轉校數學老師也不會放過你,她會用她重量級的鉗子無視男女狠狠揪你耳朵!
白惹塵忽然回道:“作業全寫完了哦。”
?!
何誠難以置信的望向白惹塵。
白惹塵虛起眼:“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就是笨蛋的心思特彆好猜。”
我擦誰是笨蛋等下,說起來上次柳小葉也說能從我臉上看出色色的念頭來著究竟為什麼?我這麼不苟言笑的人你們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明明就連我自己照鏡子都隻能看出這張臉的主人很不爽啊!
何誠不爽道:“到底有什麼事?”
“本想跟班長一塊回家見見未來丈母娘,結果被她趕走了。”白惹塵聳聳肩,“沒辦法,隻好去你家逛逛了。”
又來?昨天不才來過嗎?
“你自己沒家嗎?”
何誠忍不住吐糟道。
“沒有,隻有一個大房子。”
這話雖然聽著可憐,但何誠察覺到一絲不對,問道:“你爺爺呢?我感覺他應該不是冷漠的人吧?”
“他是個工作狂,身體稍微好點就重新投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