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帥小心翼翼的打開,發現不是想象中的什麼危險物品,相反是一套看上去很可愛的女仆裝,
“何誠哥,這”
孫帥抱著一絲絲僥幸問道。
“穿。”
何誠言簡意賅道。
大概是覺得女裝比脫光了擺姿勢要好點,孫帥一咬牙,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
然而緊接著他一掃周圍,又開始猶豫了。
“那個,何誠哥,這裡人太多”
孫帥有點扭捏道。
何誠原本想把周圍這幫專業人士趕到臥室,但見他們一臉好奇的樣子,想了想便道:“直接穿,都是男的你怕什麼?”
孫帥見沒辦法,哀歎一聲,不情不願的脫掉校服校褲,開始穿起女仆裝。
與傳統的黑白兩色女仆裝不同,北條的叔父開的這家店的女仆裝以藍色跟白色為主,輔以大量的荷葉邊、蕾絲邊及大蝴蝶結作為裝飾,突出的就是一個年輕活潑,另外在喀秋莎(即頭飾)、圍裙、吊帶襪等方麵,同樣是以可愛風的改良為主。讓人不由感歎北原的叔父真是個不遜於藤紳司父子的頂級變態。
“那個,這個也要嗎?”
孫帥拎著兩雙吊帶襪,眼神中透露著極度的抗拒。
何誠冷著臉道:“穿。”
其實絲襪最初發明出來就是給男人穿的,當時甚至貴族們爭相穿以之為榮,所以孫帥的抗拒在某種意義上是比較微妙的話雖這麼說,但如果哪個腿毛大漢敢穿絲襪上街,何誠絕對第一個報警。
更加詳細具體的穿衣過程讓我們大致略過,主要是何誠看到一半覺得扛不住,轉移到了陽台——看男人換女裝實在太特麼變態了!早知道把他趕到臥室讓他自己換就好了。
片刻後,北條帶著迷茫的眼神過來通知。
“boss,她他穿好了。”
何誠沒聽出這兩個‘ta’字裡麵蘊含的豐富感情,隻是隨意一點頭,信步走回客廳。
然後他便看到客廳正中間,站著的一個身著藍白女仆裝、身後綁著蝴蝶結、頭上戴著黑色貓耳,露出一臉嫌惡神色的短發女仆。
???
何誠愣了兩秒,轉頭問道:“確認是他嗎?”
北條神情恍惚道:“嗯,我一直看著他她換好的衣服。”
嘶——
何誠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冷靜下來——不管了,先按計劃進行再說。
他轉頭儘量不看客廳正中間,然後對北條道:“你接下來帶他去你那個叔父的店裡麵試。”
北條大驚:“啊?可,可他是男的啊!”
短發女仆也是大驚,從喉嚨裡發出雖然有點中性,但依然能明顯聽出男性的聲音:“何誠哥,你要做什麼?”
“這還看不出來,讓你去女仆咖啡廳當女仆啊。”
何誠麵無表情(其實是繃著臉)道:“你不是缺錢嗎?我給你找了個來錢快的活——對了北條,你們時薪大概多少?告訴他。”
北條沉吟兩秒:“額,記不大清了,好像是50時吧。”
???
我擦怎麼這麼高,我還以為30時頂天了,尼瑪這都快翻倍了啊!
何誠用咳嗽延緩尷尬:“咳咳,聽到沒,兼職8小時就有300塊,你去哪找比這還來錢快的辦法。”
所謂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這個兼職就是他想到的甜棗——不過得先看女裝效果,如果差的話,隻能考慮再拍裸照威脅了。雖然眼下看來似乎太好了一點,周圍的專業人士都看傻了。
孫帥這個掉錢眼裡的家夥猶豫道:“可我一說話不就露餡了?”
語氣聽上去不像一開始那麼抗拒,似乎有點心動。
何誠不耐煩道:“這還不簡單,閉嘴不說話不就行了?”
“不說話也太”
孫帥有點遲疑。
“這個我知道。”這時一個專業人士插嘴道,“這個叫無口,在二次元很流行的,就是麵無表情而且話少。”
“對,就叫無口。”
何誠應了一聲,然後繼續道:“怕被認出來,你就戴個眼鏡,再帶個假發。”
另一個專業人士插嘴道:“貧乳無口黑長直眼鏡娘。”
混蛋‘貧乳’跟‘娘’是多餘的啊,這特麼是個男人啊!把你的墨鏡摘掉給我看清楚啊!
“可是”
孫帥依舊猶豫,不僅如此,他擺出一副類似害羞少女的架勢。
尼瑪不要再傷害我的狗眼了啊!做出那麼惡心的動作乾嗎啊???
“少廢話,你以為我的錢是這麼好拿的嗎?”
何誠頓時大怒道,“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北條,把他給我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