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小果子苦著臉道,“我的主子啊,可彆吃了,天都要塌下來了!”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江阿瀟是個急性子,見小果子一副惶恐的模樣,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昨日、昨日是花燈節。”
小果子還未說完便被江阿瀟打斷,“我們也知道昨日是花燈節,說重點!”
被江阿瀟嗬斥後,小果子也急了,“昨日花燈節,在安德和左太守的陪同下,皇上去了蘆笙館的畫舫,看了一位名叫崔綰兮的舞姬的表演!”
“這很正常啊。”黎錦娥疑惑地看著小果子,“皇上初來宜城,花燈節出去遊玩,看舞姬跳舞怎麼了?”
“哎喲我的主子,你的心可真大!”小果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花燈節出去遊玩沒什麼,看舞姬跳舞也沒什麼。可問題是,他今天早晨讓安德把人帶回來了,還封了選侍!”
“哐當”,黎錦娥手裡的勺子落入碗中,擊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你說什麼?”
“我說皇上把人帶回來了!還封了選侍!”小果子沒好氣到,“一個舞姬,怎麼偏生這麼好運。”
“她是舞姬,我是宮女,沒有什麼不同。”黎錦娥勉強笑笑,“我知道你是在為我鳴不平,但是這樣的話以後彆再說了,當心給彆有用心的人聽了去。”
“可是…”小果子還想再辯解,卻被江阿瀟一個眼神瞪得把話咽了回去,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喏。”
*
“崔綰兮參見主上。”崔綰兮朝謝子敘一拜,不過此刻的她,全然沒了外人在時的嫵媚,有的隻是乾練。
“嗯。”謝子敘點頭,示意她起來說話,“這次的任務,安德與你說清楚了嗎?”
“回主子,六爺都與我仔細說過了。”崔綰兮垂首答道,“綰兮知道該怎麼做。隻是…”
聽出了她話中的遲疑,謝子敘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眸問道,“隻是什麼?”
“恕綰兮直言,主子你們幾位全是男子,紮堆走在路上太過顯眼,是否需要將筱喃喚來接應?”崔綰兮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樣出行,確實容易讓人注意。
“不必。”謝子敘道,“筱喃媚骨天成,帶她在外奔波容易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你隻需要替我擋住外麵的人便可,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喏。”
沉思片刻後,謝子敘又道,“還有一事,需要你去辦。”
“主子儘管吩咐。”
“你去找找黎常在的麻煩,務必要與她起衝突。”說完,謝子敘又看向安德,“你儘量配合她。”
兩人同時應聲,“喏。”
“行了,你下去吧。”交代完事情,謝子敘便不再多留崔綰兮。
“皇上,您讓綰兮去為難李常在,是何用意?”安德心中掙紮許久,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安德有些忐忑,主子該不會還對那件事記恨在心吧。
黎錦娥隻是感歎一番,又不是故意的。
“當然是想找個理由讓她禁足了。”謝子敘嘴角微翹,鳳目含笑。
“可是…”
“嗯?”謝子敘挑眉。
安德原本還想義氣地為黎錦娥開脫一番,畢竟人是他出賣的。
可當他對上謝子敘的目光時,又把話都重新咽回了肚子。
黎錦娥對不起,您還是自己受著吧,我實在不敢得罪主子。
有安德幫忙打聽,崔綰兮很容易便知曉了黎錦娥的生活習慣,每日晚膳過後,她都會去花園散步。
傍晚,崔綰兮算準時間,獨身一人去了花園“散步”。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她便遇上了同樣來散步的黎錦娥。
“大膽!你見了本小主為何不行禮!”崔綰兮遇見黎錦娥時,非但沒有行禮,還嗬斥起了黎錦娥。
僅愣了一瞬,小果子立馬張口反擊,“笑話!我們小主見了你為何要行禮,該行禮的人是你!”
黎錦娥也被她喝得愣了一下,轉眼打量起眼前的人,青絲雲鬢,杏眼檀口,身姿曼妙。
“小主?”崔綰兮掩唇輕笑,“你是小主?可你這模樣,我怎麼覺得,瞧著像個宮女。”
“你!”小果子氣的不行。
小果子還欲反擊,卻被黎錦娥攔下,“不管模樣瞧著像不像宮女,這份位都是實實在在擺在那兒的。崔選侍見了我,還是得乖乖行禮。”
“可本小主覺得,你不像宮嬪,不想給你行禮,怎麼辦?”崔綰兮將黎錦娥上下打量一番,眼神輕蔑至極。
黎錦娥蹙眉,這人怎麼如此囂張?
就連莫墨漓,恐怕都不及她。
按照黎錦娥的本意,這種人,不與之糾纏最好。
“你說不行禮就不行禮?你把宮裡的規矩當做什麼?!”黎錦娥衝她厲聲嗬斥道。
“嗬。”崔綰兮不屑道,“宮裡不都是皇上說了算,你算老幾?”
“啪!”一聲脆響,黎錦娥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不管我算老幾,都排在你前麵!”
崔綰兮捂著臉怒道,“你敢打我?!”
眼見著兩個女人之間的戰事愈演愈烈,在一旁躲著偷看的安德急忙跑出來穩住場麵,“兩位小主這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