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清抬起頭,頓時望見一位熟悉的魁梧身影,踏空而來,滿臉笑意地望著他。
“三……太上二長老!”
李泉清急忙取出陣盤,打開陣法,迎他進來。
“你小子,居然又突破了。”
李昆離踏空而行,突破築基後顯得年輕不少,氣質上也多出許多瀟灑。
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身姿挺拔,背脊開闊,頭發烏黑如墨。
“見過太上二長老。”
這還是突破後,二人的第一次單獨見麵,李泉清顯得有些拘謹。
“唉,果然生分了!”
李昆離搖了搖頭,說話一如既往的直接:“半年後老夫築基大典,痛快點,你小子要不要來?”
“自然是要去的,為堂主賀!”
李泉清聽著熟悉的語氣,態度也稍稍放開了點。
“禮物什麼的,隨便弄一弄就成,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李昆離逗弄著敖青,態度隨意:“對了,你小子想不想當煉器堂堂主?”
李泉清愣了下:“長老的意思是……”
“二長老等五位長老運送築基丹戰死,大長老自覺年歲已高,已經退隱,如今三十六位實權長老空了近十位。”
“你小子看上哪個位置了,掌管器堂,還是寶青坊的執掌長老?”
這兩個都是肥差,每年分成的靈石,說是用拿麻袋裝錢都差不多,家族裡人人垂涎。
如今卻不過在李昆離一言之間。
家族果然是風起雲湧啊!
好在,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塵埃落定,三長老一脈獨掌大權。
族長李宗耀在這個位子上坐了一百八十年,如今後輩不爭氣,也隻能指望遠在劍宗的李泉庚未來可以築基成功了。
李泉清壓下心中的思緒:“器堂堂主的位置,還是交給泉林師兄比較好,我覺得寶青坊執掌長老這個位置,反而與我有緣。”
少年嘿嘿一笑,魚龍島距離寶青坊市不過數十裡,正好合適。
“你小子,還是一如既往地貪財啊。”
李昆離哈哈一笑,答應下來:“明明你的煉器水平更高一籌,不過寶青坊這個位置也不錯,好好乾,切莫馬虎。”
“從今天起,你便是青玉李氏七長老,執掌寶青坊一切事宜,但有不服者,我許你就地鎮壓。”
李泉清畢竟年歲在這裡,比不過那些昆玉兩輩的家族老人,前六位長老都是煉氣大圓滿境界。
他雖然隻能屈居第七,但職權卻足以排進家族前三。
三長老又遞過來一枚玉簡:“這是家族關於二階煉器師的部分傳承,你先看著,有問題隨時問我。”
“多謝堂主。”
李泉清恭恭敬敬接過。
等李昆離走後,他便迫不及待換上了新的長老法袍,又掛上七長老的身份玉牌。
“寶青坊,這就成我的了?”
直到此時,少年依舊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準確來說,他隻能算是擁有寶青坊一半的掌控權,另一半在謝家那裡。
李泉清正準備這幾天抽個日子,前往坊市裡走馬上任。
沒想到當天晚上,寶青坊市的幾位家族負責人就主動登門拜訪。
“我等拜見七長老!”
五位在族人站在一艘靈舟上,恭恭敬敬行禮,全都在寶青坊內獨掌一方大權。
李泉清看了幾眼,接觸過的隻有一位李玉嬌,負責寶青大拍賣行諸多事宜。
“泉清長老,這是寶青坊今年給您的分成,還請過目。”
領頭的富態男子遞過來一個儲物袋,點頭哈腰。
他同樣是李家玉字輩的一位長老,之前曾經見過,歸屬於大長老一係。
如今棄暗投明,生怕新官上任三把火,急急忙忙拉上幾位同僚來和這位新上司打好關係。
李泉清打開儲物袋,濃鬱寶光頓時充斥眼前,忍不住手掌微微一抖。
“這麼多?”
這些靈石,都足夠他將龍炎雕或者那頭滄海鯨買下來了。
“二長老走得突然,所以今年的收成還沒有上繳家族,加上我們幾個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請長老笑納。”
李泉清摩挲著儲物袋,語重心長:“我第一年上任,家族那裡……可不能出現什麼問題啊!”
“長老請放心,今年寶青坊的利潤比起往屆,絕對隻多不少!”
中年修士頓時臉色一正,把胸脯拍得震天響。
是個人才,回頭讓泉富多跟著這位人精學習學習。
李泉清微微點頭:“既然寶青坊市今年同樣穩中有進,步步升高,就依照之前家族的布置繼續運轉吧。”
如今手下人才不夠,他也懶得做什麼人事變動。
詳細問詢了寶青坊執掌長老的各項職責後,他便將幾人打發走了。
摸著沉甸甸的儲物袋,李泉清心裡也不由一陣心潮澎湃,準備前往鯨皇坊一趟。
現在修為足夠,靈石也夠,是時候將龍炎雕和滄海鯨這兩頭心心念念的強大靈獸。
儘數收入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