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著擦著,她便看見關序南的眼神好似變得更加深沉,她便將手中的毛巾隨意一扔。
用雙手勾著關序南的脖子,帶著些躁動的渴求,“就在這裡?”
關序南並不多話,徑直吻了上去,手熟練地順著衣擺往上,觸手溫軟細膩。
黎願微閉著眼,儘情感受關序南帶給她的愉悅,唇邊禁不住溢出一絲聲音。
偌大的房間裡回響著宛轉動人的樂曲,應是許久無人撥.弄,才會略帶幾分喑啞。
他並不停頓,徑直往下,黎願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浮雕,伸手抓住關序南堅韌的發絲。
神明好似在此刻睜開了眼,看著這對忘卻.自我的男女,麵露悲憫。
她沉淪在這片刻的歡愉中,滅頂的快.意將她淹沒,潮水此起彼伏,久久無法平息。
她不禁低喃出聲:“阿束。”
關序南一皺眉,薄唇上還泛著瀲灩的水光,他故意在她身.前咬了一口,看著黎願吃痛的表情,他才伏在黎願耳邊沉聲說道:“專心些。”
黎願麵色.酡紅,似泣非泣,她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隻願長醉不複醒。
恍惚間聽見關序南一字一頓地說:“記住了,我是關序南,秩序的序,南方的南。”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不見關序南的身影,黎願摸索著手機一看時間,下午兩點四十。
昨晚和關序南折騰得太晚,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屋外劉媽正在廚房忙活著,見她出來,忙迎上來,
“黎小姐,我是關家的保姆,您叫我劉媽就行,您稍坐一下,飯菜馬上就好。”
黎願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房子裡哪裡都是她跟關序南待過的痕跡,看見外人她感覺很尷尬。
“不必了,我先回學校裡,麻煩您了。”
黎願轉身開了門,也不管劉媽在後麵語氣懇切挽留的話語。
這地方不好打車,黎願走了很遠才攔到出租車。坐在後座上,她才將疲憊的身軀陷入靠墊。
對於昨天的一切她並不後悔,她也不關心昨天的男人是誰。
她隻覺得這樣麻木的滿足好似大大填補了她內心的空虛,才讓那股生扯著的鈍痛感短暫消失。
所以到底什麼才是愛呢?
關時微並不在寢室裡,她已經習以為常。
簡單洗漱後,她又坐在了桌前,周一有組會,課題的思路她還沒有理清,估計今天都得耗在電腦裡了。
黎願想了想,突然起身走進浴室,仔細地鎖好門後才將鏡子翻轉過來。
她看著鏡子裡的痕跡麵色一紅,關序南屬狗的麼。
江束向來很溫柔,也從不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黎願一直覺得他很體貼。
至於關序南,不愧是個情場老手。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地勾起了唇角,情場老手麼?
發覺江束出軌時,她翻過江束的手機,江束和夏知寧的對話簡直不堪入目,其中有諸多對她的討論。
其中一條是江束說:“黎願在床上就跟條死魚一樣,我都睡膩了。”
黎願向來信奉真心換真心,隻是人心險惡,她從沒在這世上感受過真正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