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統一腳踹起,直接將李歡踹出大門外,一路上鮮血直流,重重摔擊在大路上,不知死活。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場不少人都是一愣,尤其是何掌櫃,看著淩統手中抓著的一個硬生生撕下來的手臂,看著手臂上不停滴著的鮮血。
何掌櫃竟是一陣作嘔,腦門一陣暈線,竟是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殺人了!殺人了!”
“竟然是李歡,李歡竟然被人生生斬了一條手臂!”
“誰這麼有種,竟然敢動李歡,他不知道他是什麼背景嗎?”
大路上不知誰大喊大叫起來。
整個店鋪門口擠滿了人,一個個用著震驚的目光向著店鋪裡看去。
可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個小混混竟是生生從店鋪裡被人拋扔而出。
落地時的哢嚓悶響聲,更是讓的眾人一陣膽寒。
“那個有種的人是俺!”
卻在此刻,一道略有粗蠻的聲音自店鋪中傳來,聲音未落,一個像熊一樣的胖子也在此刻跨出門來,用著凶狠的目光向著四周掃射開去。
淩統視線所及處,所有人不敢與之對望,不少人竟是生生避退了一步。
淩統的目光中充斥著暴虐和凶狠,簡直攝人心魄!
不少人在心驚的同時,瞥了瞥淩統手中拿著的那個鮮血淋淋的東西。
一看清,不少人竟是冷吸了一口氣,因為那個東西不是其他,正是李歡缺失的手臂!
“李歡的手臂竟是硬生生被他折斷的!”
人群中有人大喊起來,一個個看向淩統的目光中也充斥著驚懼。
直接把人的手臂撕扯下來,這家夥也忒狠了!
淩統對四下的議論聲毫不在意,瞥了瞥手中依舊滴血的手臂,一扔若是丟一個爛骨頭一般拋擲出去。
一臉的漠然!
“這個胖子是誰?他不僅打死了李歡,還當街羞辱他,他難道不怕李歡背後勢力的怒火嗎?”
“李歡壞事做絕,也該有這種懲罰,可是他怎麼說也是和煉藥師公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樣做無疑在打煉藥師的臉!”
“看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隻怕天風城要出大亂子了!”
一時間滿場嘩然,各種議論聲起,不少人用著同情和憐憫的神情盯著淩統。
李歡平日裡囂張跋扈,看著他落到這種下場,不少人心裡自是拍手稱快,可是打了他,所要承擔的後果也是極為可怕的!
就在眾人打量淩統的同時,店鋪中又是走出六人,三男三女,眾人一看不禁搖了搖頭。
他們這群人都是生麵孔,隻怕是不知李歡的背景而貿然打了他,這一回隻怕沒有這麼容易善了了!
“風哥,俺還沒出力,他就倒下了!俺已經保留力量了!”淩統撓了撓頭說道。
淩風點了點頭,說道:“他在裝死!”
“不可能啊,剛剛俺靈魂力釋放探查,分明察覺到他沒有了生機!”淩統驚道。
“城衛隊的人來得挺快!”淩風摸了摸鼻子,說道。
“什麼人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街打死人!”
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若是悶雷般響徹開來。
聞言,圍著的眾人齊刷刷地向兩側避讓而開。
眾人一散,幾十名身著銀甲的兵衛便是將此處圍個水泄不通。
兩個騎著駿馬的人也是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中,緩緩駛到店鋪門前。
這兩個人,一個是身著金色鎧甲,披血色披風的大漢,一個是身著煉藥師公會衣袍的青年俊少。
大漢自然就是負責天風城治安的護衛隊隊長張烈,這青年俊少不少人對他還是頗為麵生的。
“他是金大師得意的門徒,李誌!”
“什麼?他就是剛剛晉階高級煉藥師學徒的李誌!聽說金大師非常器重他!他有可能成為除金大師外,天風城第二個年輕的煉藥師!”
“我怎麼聽說,李誌和李歡是一族的堂兄弟。”
人群中有人議論起來。
聞言,李誌坐在馬上不禁扭了扭脖子,一臉的得意,可一看到地上鮮血橫流的李歡,整個臉色驟然一變。
“誰?是誰殺了李歡!”李誌怒道。
目光不善地瞪了瞪淩風幾人。
“堂哥,我沒死!”
卻在此刻,躺在血泊中的李歡應了一聲,慌忙爬起。
顫巍巍地跑到李誌馬前,到這時才敢止血。
之前他領略到了淩統凶殘的手段,索性趁機用了特殊手段裝死,不然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兩說!
雖然他沒死,可受到了淩統一拳重擊,再加上失血過多,整個臉色蒼白異常。
“堂哥,你要給我作主!他們不僅斬去了我的胳膊,而且對我們弟兄幾個百般羞辱。還辱罵堂哥和金大師,說就是你們來了,也一樣暴打一頓!”李歡一邊說著,一邊撿起卸下的手臂,用著怨毒的目光盯著淩風一行人。
整個人看起來淒慘異常!
“對!對!他們逼迫歡哥辱罵你們,可歡哥不願。”
“對!對!誌哥,你們一定要替歡哥報仇!”
卻在此刻,倒地的小混混全部站了起來,慌忙跑到李誌馬前。
原來他們早就醒了,一直也在那裝死!
這滑稽的一幕讓的在場所有人同時一愣。
“他們這群人真特麼會演繹,竟然裝死把俺都給騙了!”淩統憤憤地說道。
“這種手段他們估計用了不下一回了,不然不會這麼嫻熟逼真。”
淩風笑著,不禁摸了摸鼻子。
淩風的話引得滿場哄笑,不少人用著譏誚的神情盯著李歡幾人。
李誌陰沉著臉,瞪了淩風一眼,冷冷說道:“對麵的幾個,如果你們一個個主動卸下一條手臂,或許我還會考慮讓你們活著離開天風城。”
此話一出,譏笑之聲立時消失,整個街道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