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躲在另一間實驗室中的兩名男同事,他們惶恐的靠坐在實驗台上,遮光簾也被放了下來,以防外麵的喪屍發現他們。
兩人久久沉默,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司晨實驗室也已經被遮光簾擋住了,她們此刻正全心全意的檢測基因。
沒人發現對麵的實驗室中,單月紅正晃晃悠悠的在她自己的實驗室中來回踱步。
她的眼球已經蒙上了灰白,目之所及時灰蒙蒙的一片,剛剛變成喪屍的她沒有目標,隻能在這方小的實驗室中“閒庭信步”。
司晨的實驗室中,儀器正在運轉,數據結果還需要三個小時才能測出。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可是兩人也沒有閒著。
李弋留下少量的實驗器具,剩下的都分類裝進盒子,又將司晨背包中的零食倒在地上,將這些小盒子都裝了進去,黑色背包裝的滿滿當當。
李弋掂量一下,差不多七八斤的樣子,背著不會對她的行動有太大影響。
做好這些,李弋將背包放在角落。
司晨趕忙將地上的零食撿起來,放好。
“這可是咱們的口糧,萬一救援不來怎麼辦,怕不是要被餓死?”司晨很聰明,她知道這些零食將會是她們困在這裡唯一的食物來源。
李弋抱歉一笑,她光想著實驗了,她要靠背包裡的那些器材做出基因血清。
她不想隻是苟延殘喘的活著,她想活的好一些。
前世的李弋,見過太多底層人們被壓迫的陰暗場麵,她不想像他們一樣,更不想再成為當權者的一個研究的工具。
她的基因血清隻為自己,為身邊的人存在;沒有人可以再左右她,也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她、以及她身邊的人。
所以必要時刻,食物可以舍棄,背包裡的那些東西她必須帶著。
當然,眼下食物也是非常重要的,否則72小時不吃東西雖然不至於餓死,但也不會好受,沒有體力是必然的。
李弋在等待結果的三個小時中,和司晨說了一些有關喪屍的事情。
她沒有向司晨全盤托出,隻說明了一些有關喪屍病毒的傳染性和殺死喪屍的手段。
“啊?還要殺喪屍啊!”司晨聽得驚呼連連,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惶恐。
李弋無奈歎氣,“躲不過就要殺啊,難道等著它來殺你嗎?”
“記得,要砍喪屍的頭才能徹底殺死它,喪屍的大腦是支配它一切行為的源頭。”
雖然李弋言之鑿鑿,可她卻從未獨自斬殺過喪屍。
末世第一年,她在軍隊的庇護下,同他們一起殺過喪屍,而她的任務就是給喪屍補刀。
那些喪屍都已經被士兵的槍炮炸斷了四肢和軀體,李弋隻需要小心一點兒,再用匕首刺穿它們的腦袋就可以了。
後來她作為研究員,被一個基地的當權者保護起來,開始了對基因血清的研究。
殺喪屍,李弋並不在行。
可是這一世,她不想再依附彆人,所以隻能獨立去麵對喪屍。
李弋看向被衣服包裹住的消防斧,它靜靜地待在實驗台的角落裡,好像在對著李弋招手,告訴她可以拿起自己揮向門外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