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都喝下了那所謂的“酬勞飲料”,神情放鬆,甚至還有人開始輕聲哼著小調。而站在一旁的李傾城始終沒有動,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飲料有問題。
遠處的阿灰眯起眼睛,冷冷地盯著她,目光中透出幾分不悅。他緩緩抬起手,招呼身旁的手下:“她沒喝。”
手下會意,立刻湊過來:“灰哥,要怎麼處理?”
阿灰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去讓她喝了。”
手下點頭:“是!”
手下走到李傾城麵前,遞上一杯飲料,故作關切地說道:“姑娘,大家都喝了,怎麼你還沒動?這是會所特意準備的酬勞,可不能浪費了。”
李傾城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裡頓時警鈴大作。她勉強笑了笑,說道:“謝謝,我真的不渴。”
手下笑容微斂,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強硬:“這不是渴不渴的問題,是規矩。大家都喝了,你不能例外。”
李傾城的眉頭微微一皺:“規矩?可沒有人告訴我,送花還得喝飲料。”
阿灰手下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歎了一口氣,語氣放緩,似乎在試圖打動李傾城:“小姑娘,你送來的花有蔫的,我們讓你走秀,沒為難你對吧?這一場秀你也走了,飲料必須喝,這是規矩!”
他頓了頓,又歎息道:“你看,老板說了,所有人都得喝,不然就要扣我們的工資。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老婆孩子,就靠服從老板,才能保住飯碗。你這麼漂亮,又善解人意,總不能為難我們吧?”
“但我不渴!”
這句話讓手下臉上的“委屈”瞬間加劇。他假裝擦了擦眼角,擠出幾滴“眼淚”,語氣中充滿了哀求:“姑娘,你壓根不知道,你這麼不聽話,老板扣我工資不說,還會連續幾個季度扣我的獎金。”
他一邊說,一邊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家裡全靠我這點工資過活。你說你忍心看我一家人挨餓嗎?姑娘,行行好吧,給條活路,好嗎?”
李傾城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假裝可憐的模樣讓她感到無奈。她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能不能彆哭了?大男人哭什麼?”
男人立刻順勢接話:“那你喝吧,行嗎?喝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李傾城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飲料,內心猶豫。但她知道,眼前的局麵無法硬碰硬,隻能暫時服軟。她慢慢舉起杯子,將飲料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後,她放下杯子:“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男人露出一抹假笑,點頭說道:“可以了。”隨後,他讓出一條路。
李傾城邁出兩步,突然感到頭暈目眩,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地上。旁邊的手下立刻上前,將她一把抱起,遞到阿灰的麵前。
阿灰抱著昏迷的李傾城,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我們走吧。”
手下點頭回應:“是!那其他人呢?”
阿灰目光掃向其餘的女孩,語氣冰冷:“餘下的女人,一個不留,全都帶走!”
李傾城被帶進灰色豪門會所的一間昏暗房間。她被隨手丟在地上,四周的空氣冰冷且壓抑。
“嘩——”一盆冷水潑在她臉上,她猛然激靈一下,睜開了雙眼。
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清晰,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目光掃向聲音的來源。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讓她既熟悉又恨之入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