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想起了被何雨柱支配的恐懼,心底那股恐懼“嗖”地一下躥了上來,渾身不受控製地哆嗦了一下。
他眼神閃躲,不敢再與何雨柱對視,嘴裡嘟囔著給自己找台階下:“哼,我可犯不著跟這傻子一般見識,掉價。”
一邊說著,他忙不迭的抬起自行車,出了大院的門。
跨上自行車後,他用力一蹬腳踏板,車輪飛轉,身影很快在遠處的街道上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何雨柱過足了嘴癮,這才猛地回過神,想起林北還在一旁,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急忙轉過身,尷尬的說道:“林你瞧我這腦子,差點把你給忘了。”
頓了頓,他深吸一口氣,認真說道:“剛剛那人叫許大茂,在咱這一片兒,那可是出了名的壞。
整天淨琢磨些歪門邪道,滿肚子壞水。
你往後啊,可得離他遠遠的,千萬彆沾染上他那些糟心事,保不齊啥時候就給你使絆子。”
林北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何雨柱見林北點頭,心中稍安,臉上又露出了那招牌式的憨厚笑容,抬手撓了撓頭說:“林科長,你跟我來,咱這院子啊,就中院住得最舒坦。”說罷,他側身引路,帶著林北緩緩邁進院門。
一進院子,便能聽見此起彼伏的談笑聲、鍋碗瓢盆的碰撞聲,生活氣息撲麵而來。何雨柱邊走邊熱情地和路過的鄰居打招呼。
大家也都笑著回應他,目光好奇地在林北身上打量幾眼。
沒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月亮門前。這月亮門造型彆致,門框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在歲月的打磨下,散發著古樸的韻味。
何雨柱腳步不停,率先穿過月亮門,林北緊跟其後。
踏入中院,眼前豁然開朗。
何雨柱領著林北徑直來到西廂房前,抬手比劃著,熱情地介紹道:“林科長,這西廂房統共三間。
靠左邊的那兩間,一間我住著,另一間是我妹妹的。”說罷,他從窗台上抄起一塊磚頭,轉頭看向林北那間房的鎖頭,緊接著,何雨柱手臂高高揚起,磚頭裹挾著一股勁風,“砰”地砸向鎖頭。
沉悶的撞擊聲瞬間響起,鎖頭隻是晃了晃。
他沒有絲毫猶豫,手臂再次發力,揚起落下,動作一氣嗬成。
又是兩下,“哐當”一聲,鎖頭不堪重負,連著鎖扣一同掉落在地。
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拉開門,麵向林北道:“這鎖反正都得重新買一把,我就直接給你砸開了,進來吧。”
林北走進了屋子,環顧了一周,隻見這屋子著實逼仄,狹小的空間仿佛稍一伸展手臂就能觸碰到牆壁。
牆壁上的石灰大片剝落,露出內裡斑駁的泥坯,像是一張張布滿皺紋的臉,無聲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地麵坑窪不平,有些地方還積著淺淺的水漬,在黯淡的光線下泛著渾濁的光。
角落裡,一張破舊的木床歪歪斜斜地擺放著,床板缺了好幾塊,上麵鋪著的被褥破舊不堪,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床邊是一個掉了漆的木櫃,櫃門半掩著,露出裡麵空蕩蕩的格子。
屋頂的橫梁上,掛著幾縷長長的蜘蛛網,隨著從門縫裡吹進來的微風輕輕晃動,仿佛在炫耀著這屋子的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