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人群中,眉頭擰成了個“川”字,眼神中閃過一絲糾結,可那股刺鼻的味道讓他剛抬起的腳又縮了回去。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被那股惡臭堵了回去。
賈張氏見沒人回應,憤怒與焦急瞬間湧上心頭,她衝出門,手指顫抖地指著眾人,聲音帶著哭腔喊道:“你們這些人,都說遠親不如近鄰,現在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就眼睜睜看著?良心都被狗吃了!”
一位大媽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又不是我們家的事,這麼臭,誰願意進去啊,彆把自己搭進去。”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有的人還小聲議論著這事兒太晦氣。
此時,剛從屋裡出來的易中海看著賈家門口圍得水泄不通,有些納悶的問道:“大晚上的不睡覺,堵在彆人家門口乾什麼?”
賈張氏聽見易中海的聲音,恰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撥開眾人朝著易中海撲了過去。
她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袖,涕淚橫飛,哭聲瞬間拔高:“他師父,你可算來了,你快救救我兒子和兒媳啊!”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向賈張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賈張氏便一股腦地將屋內的慘狀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易中海聽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抬眼看向周圍的鄰居,目光從一張張臉上掃過,試圖從眾人的神情中找到一絲願意幫忙的跡象,可看到的隻有躲避的眼神和看熱鬨的表情。
“大夥都聽我說!”易中海提高了音量,“咱們都是一個院裡的鄰居,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賈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咱們可不能乾看著。”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壓低聲音的抱怨。
易中海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何雨柱,說道:“傻柱,你年輕力壯的,不能就這麼乾站著,跟我一起進去看看。”
何雨柱麵露難色,囁嚅著:“一大爺,那味兒實在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易中海嚴厲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彆廢話,人命關天!”易中海不容置疑地說道。
何雨柱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接著,易中海又看向張姓鄰居,“老張,你也來搭把手。”
張姓鄰居雖心有不願,但在易中海的注視下,也隻好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三人站在賈家門前,深吸一口氣,再次打開了那扇門。
惡臭味再次洶湧襲來,三人強忍著不適,走進屋內。
隻見賈東旭依舊維持著那痛苦的姿勢,秦淮茹在一旁虛弱地呻吟著。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和秦淮茹一時之間犯了難,不知道應該先把誰抬出去。
秦淮茹虛弱的看了一眼易中海,有氣無力的說道:“大爺,先救我,我不行了。”
易中海剛要讓何雨柱把秦淮茹抱出去,賈東旭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了,對著易中海喊道:“師父,先救我,先救我。”
此話一出,何雨柱看向賈東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鄙視,挺大的老爺們居然不顧自己的媳婦,還是不是男人了?
易中海對何雨柱說道:“你和我先把東旭抬出去,老張你把淮茹抱出去。”
老張瞥了一眼秦淮茹,此時秦淮茹衣衫不整,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老張老臉一紅,連忙把頭扭過去了。
“老易,不合適吧。”老張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你就出去叫兩個婦女進來,趕緊的吧。”易中海架住賈東旭的兩隻胳膊,隨後抬頭對老張說道。
老張連忙出了屋,叫了兩個婦女進屋,這才把秦淮茹抬了出來。
易中海和何雨柱合力將賈東旭抬出了屋。
秦淮茹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