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國師府也安穩了很長一段時間,
時間長到林一帆都已經從一個嬰孩長成了一個能跑能跳的孩童。
國師府池塘裡的蓮花又開了,在白長芸偶爾路過都會隨手送去的一縷縷靈氣的滋養下,這裡的蓮花各個都飽滿漂亮,讓走過的每個人都會刻意放慢些腳步。
也許是今天的公文比往日少了一些,白長芸居然有空坐在池塘邊翻看些雜文閒書。
她的身子靠在一條躺椅上,躺椅是木藤編成,還可以前後搖晃。
池塘邊的操練場上,林一帆時不時看看白長芸搖晃的藤椅,
嗯,是老太太會喜歡的款式。
今天最早來這裡練劍的,果然還是許虎。
沒人的時候,林一帆甚至還會走上前,親自指點,
五歲的孩童,拿著一根漂亮筆直的樹枝,揮動,展示用劍的十三種基本招式。
單論基本功,林一帆有鎮國劍修指點,還有麵板可以加點,快速練習,相當通透,可惜普通的劍對他來說還是太重了,
不過隻是演示,樹枝也未嘗不可,而且這根樹枝相當的筆直漂亮,是前世甚至願意花五塊錢去買的那種極品樹枝。
許虎一開始覺得怪怪的,但有之前誤會春華的前車之鑒,讓他不敢輕視國師府的任何一個人,反倒謙虛了許多。
之後就發現這孩子步法紮實,樹枝舞的行雲流水,隨心生敬意。
最重要的是,他還願意指導自己劍法,對小世子更是以兄台相稱。
許虎扛著劍,若有所思的走了過來,
五歲的小世子盤坐在亭子裡,跟許虎打著招呼,
“許虎哥,今天來得也很早啊。”
“一帆哥,我昨天回去研究了,發現小鳶的那個燕子回頭是真的不好學。”
“沒事,那個招數我會一些,一會我們可以交流下。”
“一帆哥,那有勞了。”
許虎那一聲聲‘一帆哥’已經叫的相當自然,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夥如此稱呼一個孩童有什麼奇怪的。
倒也沒有白叫,有了正確的動作和大量的練習,許虎進步速度快了不少,
最近在他揮劍之間,甚至都能隱約看到劍氣翻湧,這是即將入品的征兆。
姍姍來遲的小鳶和靈兒也討論了起來,
“靈兒姐,小黑居然能打出劍氣了已經,我還以為他按原來那種笨笨的練法,二十歲才能入品呢。”
靈兒輕哼,不屑的說,
“他現在已經十七歲了吧,現在才從煉體的狀態入品,其實也算不上多有天賦,
一般十七歲才入品的劍修,這一輩子修為估計就在六品五品之間,很難再往上了。”
小鳶原來倒也沒想反駁,就是不喜歡屑靈兒說話的語氣,忍不住又頂上一句,
“我看未必,我覺得他能到四品。”
也許是今天白長芸心情不錯,她的聲音從遠處隔空傳來,參與了討論,
“許虎資質尚可,他入品晚,隻是因為修煉時間耽誤了。”
靈兒一聽好奇的問,
“國師,他不是八歲從軍嗎?他父親虎賁侯那可是二品武修,是高手中的高手,怎麼可能修煉時間耽誤了?”
白長芸繼續說,林一帆邁著小短腿也湊上來聽,
“他父親根本沒想讓他習武,從軍也隻是帶在身邊,不會教他武藝的,
他剛來那天出招的大開大合,就很明顯隻是模仿著父親的動作,不得其髓,
教他武藝的,估計也是軍中某個普通士卒,不會是虎賁侯本人,
不然按他的天賦和勤勉程度,不會遜色於他父親年紀相仿之時。”
小鳶也好奇的問了起來,
“為什麼啊師父,虎賁侯將他帶在身邊幾年,又不傳武藝,虎賁侯的幾個義子也都是能獨當一麵的軍中高手,
難道小黑不是他親生的不成?”
白長芸語氣平靜,話語中的意思卻能聽出些憐憫,
“正是因為親生的,所以希望他好好活著,這才不傳武藝,不想讓他繼續留在邊軍,邊軍年年多少將士戰死,
雖然虎賁侯這種擅長兵法又武藝過人,自是贏多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