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麵板裡點的,全靠手法和紮靶子練出來的,是五歲的小世子最得意的技能。
連小鳶也頻頻點頭,
“靈兒姐,小師弟未來要是當劍修,可學飛劍之道,五歲就能丟鏢,百發百中,很有天賦啊。”
靈兒搖了搖頭,
“他可不會當劍修,你沒聽說嘛,世子周歲時算出來的是時序之能,長大會當晷修才對。”
小鳶想了想,也對,
“可是靈兒姐,大乾幾百年沒有出過晷修了,要說僅有的一位晷修白無歲已經脫凡入仙,
還聽說白無歲跟國師有不小的仇怨,
她也不太可能來國師府教小師弟修晷道吧。”
靈兒不知從哪裡又掏出來個蘋果,一邊啃,一邊不以為然的回答,
“不用什麼白無歲,國師不止修了劍道,還修了時序之道,她也是二品晷修。”
小鳶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沒有對應的天賦,怎麼可能修到那麼高的境界?”
靈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左看看右看看,
“小鳶你怎麼知道國師沒有時序之能的天賦?”
“不是說大乾開國三百年以來,沒有出生過一個擁有時序之能的嬰孩嘛,
等等,師父好像活了不止三百年,莫非?”
“噓,不許說出去,知道了嘛?”
“知,知道了。”
林一帆在旁邊也偷偷聽到了些,雖然他也不知道時序之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總覺得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不然怎麼會傳得靈兒小鳶都知道,自己有個叫時序之能的天賦。
正想著,國師府外有快馬疾馳的聲音,有些喧鬨,
林一帆看去,國師府的牆外有人舉著笙棋,笙棋垂下能看見半個許字。
隨後就是砰砰的急促敲門聲。
白長芸也注意到了府外的動靜,從書房裡慢悠悠的走了下來。
林一帆看了看白長芸的表情,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眼角卻是垂了下來,
踩在離地兩指高的空氣中的腳趾微微蜷著,
師父身上有一種往常都沒有見過的情緒波動。
林一帆預感到,出大事了,
而那麵許字旗,多半是來找許虎的。
林一帆看了看旁邊正在揮劍,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染透了的許虎,
許虎也停下了劍,擦了擦汗,
“怎麼了一帆哥?我是哪個動作又不標準了嗎?”
林一帆搖了搖頭,
“沒有,動作很標準,許虎哥很厲害。”
許虎黝黑的臉上浮起笑意,相當的開心,他隱約覺得自己的劍法已經初入九品,即將能獨當一麵。
白長芸站在樓梯口,平靜的對遠處操練場裡的許虎說,
“許虎,去開門,應當是你義兄來找你了。”
接著白長芸又對著小世子招手,
“帆兒,到我身邊來。”
許虎臉上的喜悅更高昂了些,對他來說,邊軍的幾個義兄就跟家人一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家人炫耀自己這幾年來在國師府的修行成果。
他還聽到了二哥許鎮山的聲音,在門外喊,
“小虎!你在國師府嗎!來個人開門!”
奇怪,大哥沒回來嘛,平時最急著見自己的是大哥許鎮關才對,怎麼是鎮山大哥來。
但他也沒想太多,快步跑上前,拉開了國師府的大門。
白長芸輕輕遮住了小世子的眼睛。
看清了門外站著的人後,許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一顆人頭,
咕咚咕咚滾落在了他的腳邊,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