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組,格金穀!上官勝焜!上擂!”
……
“四十一組,鄧鵬!鄭唯!上擂!”
……
隨著一聲聲鑼響,太陽也漸漸爬到了正午的位置,
擂場附近的包子鋪和糖水阿姨,也逐漸變成了賣傘和租遮陽棚的陰涼販子。
京城正午的熱浪一陣強過一陣,不過觀眾卻是越聚越多,
江湖劍會年年都會有,往年卻沒有這般熱鬨,能看見入了品的高手對壘,對小老百姓來說已經是大飽眼福了,
但今年不少的少年劍修都已入品,
特彆是新垣家長女七品修為的事,更是惹來了更多人的興致。
宜醉樓上新垣青山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卻心中越發不是滋味,跟對麵坐著的老者捶腿而述,
“陳伯啊,您說怎麼今年人就這麼多,我要是早點猜到,就在這裡設個前場外場收門票錢了……”
陳伯樂嗬嗬的吃著花生米,
“哈哈哈,新垣家主說笑了,你們新垣劍塚每年收那些上門挑戰的劍修多少銀子了都,
進你家門,先被你收一筆,
被你家劍守打傷,再抬到你家醫館,療傷又收一筆,
劍修心中不甘,上你家拜師學藝,再收一筆,
還要指定在你家飯店吃飯、住你家旅館,還收一筆。”
陳伯旁邊乖巧坐著嗑瓜子的小世子一聽,怎麼這套路,有些耳熟啊,
新垣青山被這麼一說,有些不滿,
“陳伯,您怎麼能這麼說侄兒呢,您也知道,我們給這些年輕劍修提供的餐食、住宿都比外麵便宜的多,食材也衛生,不讓他們出去吃路邊攤,是為了他們的健康著想。”
陳伯咯咯咯笑著,
“少來,還便宜,跟外麵一個價,朝廷可年年給你家劍堂撥款用來給年輕劍修改善夥食,老朽可都沒見著這錢有在飯菜裡啊。”
這下林一帆聽懂了,他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自言自語,
“這是辦了個大學?”
陳伯轉頭詢問,
“世子,您說什麼?”
“沒事,帆兒覺得新垣伯伯腦子很好用,領先時代。”
新垣青山嘴角微抬,似乎很滿意,點了點頭,拍了拍小世子,
“領先時代!賢侄這詞用得好!”
咚!
擂場上的鑼聲,
“四十六組,薑月!林一帆!上擂!”
小世子蹬下椅子,拱手作揖,
“陳伯,新垣伯伯,帆兒先走了。”
在旁邊嘟著嘴,因為出手太重,被新垣青山罵了個狗血淋頭的新垣鳶鳶見小師弟要走,她連忙起身,解下腰間佩劍,
“師弟,拿著無雙。”
“嗯,謝謝鳶鳶姐。”
……
擂台上,一個二十上下的女劍客倚劍等著,她麵容堅毅,棱角分明,皮膚是風餐露宿的粗糙。
林一帆緩緩走上擂台,女劍客薑月看到對手的時候,臉上有一絲詫異,
台下的觀眾本以為是誰家孩子不懂事,但看到孩子帶著劍,也都討論了起來,
“那孩子莫非是來參賽的?看著不過五六歲的樣子啊。”
“這孩子確實長得玲瓏標致,但長得好,也不能救命啊,這擂台可不是開玩笑的,以前是真出過人命。”
“這孩子不簡單,他的那把劍,好像是新垣家長女的那把,是叫‘無雙’,且看看吧……”
……
林一帆拿著劍對著薑月緩緩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