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又恢複了顏色還有時間的流轉,
耳邊是劍刃快速破空而出的聲音。
在卓凡眼裡,林一帆現在就像能預知到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運動的軌跡,
林一帆躲開了自己覺得必中,難以躲閃的攻擊,還抓住了她一瞬間的破綻。
嘶!
劍刃快速破空的聲音。
兩人停下步子,林一帆已經拿著劍指著卓凡的咽喉,卓凡的劍劈落在地上。
卓凡也大概明白國師為何讓世子來找自己過上幾招了,是自己心急了。
卓凡放下劍,
“世子,奴婢輸了,世子好身手。”
林一帆反手拿住劍,拱手作揖,
“哪裡的話,是我僥幸,占了便宜,若多對上幾局,是姐姐贏我才對。”
擂場下,小鳶鼓起掌,
“師弟好強啊,那一瞬間的破綻,換個入品的也未必有把握抓住。”
桃枝皺著眉,沒太看清,一臉呆呆傻傻,
“啥?”
不愧是桃枝。
林一帆抬頭看了看二樓的窗口,想知道師父的撲克臉會不會因為自己有一絲絲的得意,
但卻看到師父冷眉微蹙,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一本剛到的文書,好像出了什麼亂子。
接著白長芸就起身下樓,
玉足踩在空氣中泛起漣漪,漣漪都變得稍稍有些急促,
走到操練場,對著擂台下的許虎很嚴肅的說,
“許虎,你回去收拾下細軟,準備提前去邊軍,國師府會派幾個人與你一同前往。”
許虎也沒多問為什麼,拱手作揖,
“好的國師,那晚輩先告辭。”
林一帆湊到白長芸身邊,
“師父,邊軍出什麼事了嗎?”
白長芸搖搖頭,
“不是,是南疆王,他這次進京麵聖,想要當麵要求徹查格金穀的死因,而且這次的文書中提到了你和小鳶以及許虎的名字。”
林一帆一驚,還提得挺準,難道他找到了什麼線索?
白長芸話裡話外都沒懷疑自己府上的這三人的意思,又或者她都知道,隻是不想配合南疆王徹查,
“是那南疆王胡攪蠻纏,明明格金穀的死與國師府無關,他卻數次遣人上書,要求徹查國師府,
帆兒,你和小鳶跟著許虎一起去一趟塞北,避避風頭,在京城會有危險。”
林一帆皺了皺眉頭,南疆王雖屢次上書,但哪怕是南疆王也會忌憚靖王,再差的結果自己都不會吃虧,許虎就不好說了,
可留在京城再危險,也比離開了白長芸去邊軍安全,
還得儘快刷到足夠的點數,自保的能力還是差了些,單獨遇上五品修為的刺客就沒戲唱了,
要走也得帶著師父一起走,離了白長芸是真沒法活,各種意義上的。
林一帆詢問,
“師父,帆兒還是想留在師父身邊,南疆王派人上書幾次,太後為何都沒搭理他?”
白長芸沒有回答,冰冷的臉上依舊皺著眉,也不知南疆王準備了什麼,讓她感到相當棘手。
旁邊陳伯給小世子補充道,
“世子可能不知道規矩,所有的上書和公文在入殿之前,都要由國師府審閱一遍,之後再送入宮中。”
懂了,國師府幫太後攔下了,畢竟是要求徹查國師府,有些撕破臉的意思,
之前太後都可以假裝沒看到,這次不行了。
咚咚咚,
國師府門外響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門聲,讓人覺得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