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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新年年玉？」
望著姐姐遞來的那張萬円麵值的鈔票，清水愛衣不禁愣了愣神，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歐內醬，我……”
預想中姐姐被雪球砸中後惱羞成怒的畫麵並沒有發生，反倒是她摒棄前嫌，塞給了自己一萬円的壓歲錢。
清水愛衣避開目光，心裡沒來由地多出了一些愧疚。
她小臉埋低，兩根白嫩的手指絞在一起，原本因興奮而支楞起來的雙馬尾辮微微耷拉下去。
“看……看在紅包的麵子上，愛衣就勉為其難原諒歐內醬一次好了……”她帶著點小傲嬌的開口道。
“下次可不許背刺愛衣了哦！”
說著，清水愛衣放下戒備之心，從樓梯口緩緩走過來，接過了那張福澤諭吉。
然而，就在鈔票易主的那一刹那，風雲突變！
不過一秒鐘的時間，清水愛衣小巧的耳朵便被一隻素白纖手快、準、穩的揪了住。
“翅膀硬了，敢拿雪球偷襲我了？”
錢沒捂熱呢，清水愛衣便直直掉入了姐姐挖下的陷阱。
與此同時，清水凜纖手輕輕一使力。
“哎——！”
“好痛！”
清水愛衣眼皮一抖，哭唧唧反抗道：“不公平……”
“明明是歐內醬欺騙愛衣在先！”
“是嗎？”清水凜表情不變，淡淡開口：“我可從來沒有逼你留在家裡。”
“你……你欺騙愛衣感情，你沒有心！”
“嗬——”
“比起你這個背叛親姐姐的小鬼，我已經相當仁慈了。”
清水凜廢話不多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蹲下來從地上抓起一把積雪，直接灌進了妹妹後頸的衣領。
“嘶——”
這冰冰涼涼的感覺從脖頸開始，穿過後背，一路暢通無阻的沁入了心底，清水愛衣下意識吸了口冷氣，嬌軀微微顫抖著，眼神瞬間清澈了不少。
“嗚嗚嗚……”
“對不起，歐內醬。”
說又說不過，偷襲又被逮住。
她像被掐住後頸肉的貓咪，失去所有反抗手段，因此隻能乖乖低頭認錯。
“愛衣，如果你想搞假投降那一套，再次偷襲我……”
清水凜目光越發冷冽，冷聲警告道：“我保證會讓你有一段難忘的新年記憶！”
「嘁——」
「嚇唬誰呢，愛衣小時候又不是沒被歐內醬揍過。」
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清水愛衣小臉表麵順從地說：“知道了，歐內醬。”
“對了，歐尼醬和咲姐姐他們人呢？”
揪住耳朵的力道消退，再然後又傳來了姐姐清水凜的聲音。
“去荻原宅睡了，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啊，不回來了？”
“嗯，彆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壓歲錢收好，我還給你額外帶了新年禮物。”
換上淺藍色棉拖鞋，把脫下來的鞋子塞進鞋櫃，清水凜邊說邊拉開了手提包的拉鏈。
“欸，新年禮物？”
揉揉泛紅的小耳朵，清水愛衣澄澈的大眼睛多出了絲絲期待之色，既有壓歲錢收，又有禮物拿，她一時間對於自己親愛的歐內醬也沒那麼多怨言了。
“對，而且是我辛辛苦苦，丟了臉麵幫你要來的。”
從手提包裡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紙片，清水凜看也沒看便塞到了妹妹清水愛衣的手心。
“收好了，最好回房間再看……”說完這句話，她踩著棉拖鞋“噠噠噠”走上了樓梯。
「到底是什麼啊？」
這一連串的話反而更加勾起了清水愛衣的好奇心，她不顧姐姐的提醒，直接攤開了那張揉成一團的紙片。
內容簡簡單單，是一張用鋼筆手寫的簽名，隻有四個字——鬆本有菜。
「是那個野狐狸精的名字！」
「可惡！」
“嘎吱——”清水愛衣牙齒咬的嘎吱作響，攥緊了手裡的簽名。
「這是在嘲笑愛衣，連那個狐狸精都去現場了嗎？」
她一氣之下雙手捏住簽名紙片，想要撕成兩半。
「算了……」
「回頭賣給小野醬好了。」
緊要關頭，清水愛衣火氣漸漸熄滅，抱著“廢物利用”的想法，一臉嫌棄地將簽名揣進了衣兜裡。
……
……
足立區，北千住。
“嗡嗡——”
白色的保時捷在雪地裡留下兩排整齊的車輪印，車速慢慢放緩，停進了荻原宅的車庫。
“哢——”
車門打開，藤井樹和荻原咲兩人一左一右走下車，掏出鑰匙走進了荻原宅。
客廳內，光線昏暗，唯有液晶電視機發出忽明忽暗的光。
淩晨一點多，荻原綾子披著個毛毯靠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節目。
“窣窣——”
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她坐起身循聲投去視線，果不其然，是女兒帶著那個混小子回來了。
“啪嗒——”
打開客廳頭頂的吊燈，白熾燈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荻原咲一眼便看見了沙發上坐著的媽媽荻原綾子。
“欸，媽媽？”她下意識開口問了一句。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
“嗚——”
用纖手掩著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荻原綾子那張風情萬種的成熟俏臉浮現出一抹疲憊，朝荻原咲和藤井樹分彆瞥去了一眼。
“咲，你還沒回來，媽媽怎麼睡得著？”
“晚上好，綾子阿姨。”彎腰從鞋櫃裡掏出唯一的一雙男士拖鞋，藤井樹輕聲對沙發上荻原綾子打了聲招呼。
“還有，新年快樂。”他又補了一句祝福語。
“嗯，新年快樂啊，小樹。”荻原綾子態度敷衍地回了一聲。
「本來確實挺快樂的……」
她沒好氣地在心裡啐了某人一口，目光隱晦地打量著藤井樹英俊挺秀的臉。
果然啊……
這張臉隻適合出現在電視機裡，保持著一定距離，出現在家就會讓她感到那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