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再次抬頭,冷聲吩咐:“小蓮,查查這奴才是哪個宮的,以辱皇家的名義,亂棍打死!”
跪在邊上瑟瑟發抖的宮侍一聽這話,瞳孔驟縮,立馬砰砰磕起了頭,“五皇女殿下,奴知錯了!求您放過奴吧!奴知錯了!”
磕頭聲很響,不多會,那名宮侍滿臉就都是血。
杜清見狀,直接揮手。
小蓮會意,拖拽著那人,幾個飛躍起跳間就消失在了兩人跟前。
微風拂過,氣氛突然陷入安靜。
正當杜清以為杜笙不會說話,準備轉身走時,杜笙開口了。
“未央。”
杜清腳步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當自己對上那雙眼睛時,神情瞬間就愣住了。
嗓音發啞,問:“你叫我什麼?”
她的表字是未央,杜未央,杜笙已經很久沒叫過她的字了。
杜清生父的背景和杜笙的生父差不多,都不是有權有勢的人家,不過她的父君家裡是經商的,有錢無權;但杜笙的父君隻是個小國進貢上來的美人,沒身份,隻代表進貢討好大啟帝王。
比起她的父君,杜笙的情況顯然更不好。
在很小的時候,杜清也被人欺辱過,一次被欺辱時,杜清被打的眼冒金星,但就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向膽小的原身看見,二話不說就趴在了杜清身上。
拳打腳踢儘數被原身擋住,杜清記下了這份恩。
後麵想方設法靠近原身,原身性格原因,話也不願意,隻在少許時候,會叫叫她的名字。
再後來原身父君去世,原身就徹底陷入了自閉,完全把自己的內心封閉了起來。
那時的杜清忙著成長和學習,兩人之後也幾乎再無交集。
再次聽到杜笙開口,杜清是有些恍惚的。
“未央。”杜笙眼底慢慢浮現笑意,看著杜清,又喚了聲。
不知是不是記憶的緣故,她對麵前這人,總有股莫名的親切感。
杜笙抬腳緩緩走到杜清麵前,二人四目相對,“未央,你能幫幫我嗎?我想麵見母皇,我想回到臨安宮。”
聽到這話,杜清欣喜之情剛浮現,但又很快壓了下去,皺著眉看向杜笙,“杜笙?”
杜笙瞧見杜清眼底的神情,二話不說拉下自己的衣服,鎖骨下方有個小型的梅花印記。
這是所有皇家出生的人都會帶上的東西,從出生起便印刻在身上,至於怎麼弄成的,除了當代帝王,誰也不知道。
“嗯,我是杜笙。”杜笙拉上自己衣服,看向杜清,道:
“我知道你現在看我覺得奇怪,和以前相差甚大,不過……我隻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要是再和以前一樣,我怕是最後也活不成。”
聽到這番話,杜清眉心瞬間鬆緩下來,“杜笙,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但麵見母皇這件事,需要點契機,當年那件事也得處理明白,你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