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日要你插翅難逃!”屋中吳城守放肆大笑。
亦天航走投無路,卻是仍不見師父來援,這院中廝殺聲早該引起老叫花子的警覺。
“錚”的一聲響,一條鐵鏈破空而來,亦天航急閃,卻見身旁牆上插著一個亮晃晃的鐵爪。
“抓好!”一聲輕喝自西廂房屋頂傳來,隻見一黑衣人立在那屋脊上,兩手拽著鐵鏈。
亦天航也不猶豫,一把抓住鏈子,便被拽飛了出去。
“嗖嗖嗖”破空聲起,弩箭激射而來,亦天航於半空中急揮劍格擋,那黑衣人也躲到了屋脊後,仍奮力拽著鐵鏈。
“快追!莫要走了要犯!”那吳城守已闖出屋來,大喝道。
亦天航借這鐵鏈躍上西廂房屋頂,雙腳一碰瓦片便翻身一滾,也躲到了屋脊後。
“多謝閣下援手。”亦天航對身旁的黑衣人說道。
“哼,膽子不小,竟敢刺殺朝廷官員。”充滿嘲諷的聲音自身邊響起。
亦天航聞聲轉頭看去,卻是一女子,雖然黑紗遮麵,但那俊眼修眉、削肩細腰,還有那鼓起的胸部無一不在說著:“本人不是什麼閣下,而是女俠。”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這蒙麵女子嬌喝道。
“哦。”
二人說罷便躍出院外,往巷子黑暗處奔去,剛跑到後牆外,卻見牆根處一黑衣人鼾聲如雷。
“師父!”亦天航疾奔過去,大聲喊道。
這睡著的黑衣人正是那老叫花子。
“唉?徒兒?事辦完了?老嘍老嘍,這一迷糊竟然睡過去了。”老者迷迷瞪瞪的站起身來。
那黑衣女子立在一旁也不著急,隻看著這一老一少,似是在抿嘴偷笑,心中暗道:“今夜這事要是回去跟幾位師兄提及,隻怕要笑掉幾顆大牙,黑夜行凶,這殺手竟然睡著了。”
“中埋伏了!快走!”亦天航一把拽住老者便要跑,卻覺肩膀疼痛難忍,扭頭一看,右肩上竟插著一根弩矢。
“徒兒急啥,那吳懷德有準備?”老者仍是睡眼朦朧,慢條斯理地問道。
“沒空跟你細說,先脫險再說。”亦天航顧不得右肩傷勢,急道。
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應是官兵追了出來。
“追兵將至,我有一計,兩位可要聽聽?”黑衣女子忍不住開了口。
“呦,老朽老眼昏花,竟沒發覺這身旁還有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俠,失敬失敬。”老叫花子兩眼瞬間來了光彩,盯著黑衣女子上下打量。
也不怪這老頭失態,這女子身材高挑,身姿曼妙,著實出眾,在這涼爽的晚風中,那寬鬆的夜行衣都遮掩不了,宮腰纖細,玉腿修長,一雙鳳眼忽閃,可謂是天生尤物。
“嗬,這老的也沒個正經。”黑衣女子不屑道。
“你二人還要在這耽擱,那本姑娘可就先走了。”女子又說道。
“還請女俠見諒,有何妙計儘可說來。”亦天航倚在牆邊,側頭往巷子裡看去,追兵已是近在咫尺。
“老頭引走追兵,你我去殺了那狗官。”女子輕聲急說道。
“好。”亦天航不等老者回話,與黑衣女子瞬間便又翻上了牆頭,悄無聲息的又回到了府衙後院。
老者愣在原地,看看牆頭,又看看四周,正要開口大罵,卻見巷子裡衝出數十官兵。
那官兵也看見了老者,雙方都是一愣,眾官兵各自納悶:“這殺手是腦子壞了?怎在此處呆若木雞一般?莫不是要束手就擒?”
老者也反應了過來,心中大罵:“好啊,臭小子,竟敢如此坑害老夫,那女子隻一句話便跟人走了,真是見色忘師!還把這一群凶神惡煞的官兵丟給老夫,簡直是欺師滅祖!”
老者轉頭就跑,數十追兵追著老者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