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唐門剩餘的三十餘名弟子儘皆望來,有參與古墓之行者儘在心裡嘀咕:“小姐不會是這小子的相好吧,兩次被擒,還怎麼動手?”
邢宗良連呼大妙,唐己奉急忙趕到亦天航身前,正要開口卻被亦天航截斷:“唐兄莫急,我不會傷她分毫。”
唐己奉聽到這話才略為放心,但還是站在唐依雪身邊,拿眼瞟著亦天航,以防這小子言而無信。
唐門眾人已是圍了上來,雙方僵持中唐己奉突然想起一事來,己方三人也中了春意盎然散啊!便低頭偷偷和邢宗良言語了幾句。
“啊!老唐你竟然沒配解藥?”邢宗良驚呼道。
“沒事、沒事,小邢莫急,我這獨門毒藥從藥效發作開始,隻要堅持一個時辰便可。”唐己奉故作鎮定地說道。
“中毒的這一個時辰,身體會有什麼反應?”邢宗良一臉懷疑地問道。
“嗯?按我用的藥材來看,應該先是手腳發熱,然後全身瘙癢,最後渾身燥熱難耐。。。”唐己奉越說聲越小。
“你把嗓門落墊江城了?!然後呢?!”邢宗良有些急眼了。
“再之後,自是想法止癢退熱,比如脫個精光找棵樹去蹭。”
“這是哪門子的春意盎然啊?”
“滿眼儘是赤條條白花花,你說咋個春意盎然~”
邢宗良與唐己奉在邊上叨叨這幾句,被唐依雪和亦天航聽了個一清二楚,那唐依雪隻覺得這己奉大哥不務正業,淨研製些不入流的玩意,聽到最後已是滿臉紅暈、脖頸發熱,亦天航那扼在唐依雪脖頸上的手也有些尷尬。
唐己奉一扭頭,看見亦天航那手直接放在唐依雪雪白的脖頸上,瞬間惱怒:“‘亦大俠’莫要占我小妹便宜,你唐。。。唐兄我可要翻臉了。”
這話音剛落,卻見涼亭外那三十餘名唐門弟子已有人開始撓癢,嘴裡罵聲不斷:
“這叛徒使的什麼毒藥,如此奇癢難耐。”
“這死胖子又使的什麼下三濫的玩意。”
。。。
唐門弟子男男女女已經開始脫衣消熱,女子還好,畢竟有姑娘家的矜持,男弟子早已脫了上衣在地上蹭,隻靠雙手是撓不過來了。
邢宗良見狀心想,這還真是春意遍野、生機盎然啊,一眼望去隻見白花花一片,在地上翻來拱去。
那幾個女弟子終是也忍受不住,一起尋了個草叢茂盛處,躲在裡麵止癢消熱,這幾十個唐門弟子算是被亦天航等人給解決了。
此時隻剩下了唐依雪,亦天航看著眼前這荒唐事,心中略一合計,不等唐依雪反應便一掌將其打暈。
唐己奉正在欣賞自己的傑作,突然聽見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隻見他依雪妹子癱在亦天航懷裡生死不知,瞬間暴起大罵道:“姓亦的!無信小人!竟敢害我妹子!老子跟你沒完!”
唐己奉幾步上前就要跟亦天航拚命,邢宗良急忙攔阻,說道:“老唐你也忒不了解亦兄弟了,你這妹子也中了毒,若是清醒難免會有失態之舉。”說完就朝著涼亭外那些赤條條努了努嘴。
唐己奉恍然大悟般,頃刻又變了臉,笑嘻嘻地向亦天航一抱拳:“多謝‘亦大俠’。”
“滾。”
亦天航留下這簡單明了又不失風度的一個字,將昏迷的唐依雪平放到涼亭內的石椅上,招呼了邢宗良便往劉卿元處奔去。
亦、邢二人趕到劉卿元處,隻見劉卿元與齊融打得不可開交,已是膠著狀態。
雖然齊融的武功高於劉卿元,但是劉卿元憑借絕刀九式也能堪堪抵擋,一時半會誰也奈何不了誰,隻是劉卿元身上十餘處創傷,鮮血浸透了衣衫。
亦天航、邢宗良離著劉卿元約五六步距離,準備伺機相助,卻突覺渾身發癢,連手中兵刃都拿不住,知是藥效起了,便席地而坐運功相抗。
劉卿元早也看到了二人,急忙喊道:“天航、宗良莫要插手,此乃我與齊前輩的公平比試。”
亦、邢二人此刻自顧不暇,隻得點頭答應。
齊融瞟了二人一眼,心中詫異,這二人這會功夫便解決了唐依雪那幾十人來到此處,後生可畏啊。
劉卿元與齊融你來我往又拚鬥了十餘招,對對方的招式已了然於胸,再拚就是拚內力高低了。
亦天航與邢宗良早已熱的脫了上衣,兩人均一身腱子肉,極為結實,但亦天航那滿身的傷疤卻是引起劉卿元、齊融二人側目。
劉卿元餘光瞧見亦天航那一身傷痕,觸目驚心,心中暗道:“天航不過才二十左右年紀,這是經曆過什麼,竟有如此模樣?!相處半年竟未察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