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暫時,還真的跑不掉。
沈初禾也沒想到,脫離容家,真不是簡單的一件事。
她現在太弱,隨便一個人出手都能拍死她,索性閉了嘴,就像上輩子那樣,在他們麵前,不掙紮不反抗。
一眾人覺得沒什麼好戲看了,紛紛嚷嚷著離開。
容聿川是第一個走的。
二姑的小兒子離開前還皺了皺眉,捅了捅他媽的腰子,
“媽,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沈初禾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啊?”
二姑棱了她兒子一眼,斥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彆胡說!”
容書華走的時候狠狠瞪了她一眼。
老爺子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不知為何又折返回來。
“禾丫頭,我保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沒那個膽子,更沒這個腦子。但有些人,不是你能夠妄想的,明白嗎?”
這丫頭膽小懦弱,但心性純良,重情重義。
他看人,不會出錯,這也是他能容許這丫頭這麼多年待在容家的原因。
但……她和容四剛才……
總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容家絕不能再出舅舅和外甥女這樣的醜聞了。
容四有容家定好的路給他走。
他也決不會允許,容家在北城的百年基業和名聲毀於一旦。
否則,他不介意下狠手。
沈初禾隻聽著心下便驚了一下,嘴裡怯怯的回答著,“爺爺,你在說什麼?”
她不懂。
她也不能懂。
“你是個好孩子,要聽話。既然做了容家的孩子,一輩子都是容家的人,明白嗎?”
容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容家,不會白養任何一個人。
除非真的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沈初禾垂下眼瞼,喏喏點頭。
老爺子這才安心的杵著拐杖走了。
……
沈初禾休養了四天,頭上的傷還沒好全,醫生說可以辦手續了。
她是晚上出的院,沒通知任何人,也無人在意。
回到容家老宅時,已經夜半三更。
一片漆黑,她不想開燈。
摸索間看到樓梯口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不太清晰,但她就是直覺有人。
“誰?”
“過來。”
沈初禾心下一跳。
又是容聿川。
前世,她受傷的第三天晚上,他就給她發了消息,約了老地方,她去了,可他絲毫沒顧她頭上的傷,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那晚很是折騰她。
這一世他當然也發過,就昨晚。
被她刪了。
順便拉黑了替他傳達命令的助理。
這才落了個清靜。
隻是她沒想到一回來就能碰上他。
容聿川其實很少待在老宅,他一向住在白鷺公館,那是他特定的常住居所。
前世這個時候,他也沒回來。
沈初禾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容聿川已經走了過來。
即便是黑夜,她也能朦朧的感覺到男人身上或是從身高或是從氣場散發出的壓迫感。
“是你自己跟我來,還是我拖你進去?然後吵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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