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欲開口往下說,似乎即刻反應了過來一般,眼神微眯,麵色突變,“沈初禾,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故意說這些話,激怒我,達到你欲擒故縱的目的!倒是我低估了你!”
這手段,倒真是不一般!
“在你心裡,我做什麼都是彆有心機!都是在耍手段嗎?”
沈初禾忍不住了,憤怒質問了一句!
“一個剛成年就知道往男人床上爬來換取利益的人,你能是什麼好貨色?”
倏地,沈初禾麵色一白,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來。
那話一出口,容聿川就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後悔,但看見沈初禾那張臉,他沒了悔意,隻剩滿腔嘲諷。
“既然你說到此為止,好!如你所願!我倒要看看,沒人陪你玩,你接下來要怎麼把這花招耍下去!”
男人說完,轉身便要走,到門口時,他又出聲,
“下次要釣男人,記得去請教請教你親爹沈逸!”
隨後頭也不回。
沈初禾將心底的那股恥辱壓下,急忙跳下床去,到門口看。
他真走了!
她張嘴,吐了一大口濁氣出去,心底霎時輕鬆不少!
不管容聿川覺得她耍手段還是怎麼樣,隻要能讓她達到目的就好了!
以容聿川的骨子裡那股傲氣,他話都說出口了,斷然不會再來糾纏!
就這樣,就好!
沈初禾放了心!
“容爺,我剛才好想看到,沈初禾小姐追了出來…”
醫院轉角,李特助眼尖地看到了沈初禾。
容聿川臉色一肅冷,“不用管!該讓她知道知道,玩脫了的下場!”
樓下,李特助先去將車開過來。
容聿川上車。
車上副駕駛,有一部新手機。
“容爺,這是買給沈小姐的手機,還要給她嗎?”
“不用,去喬家。”
喬婉昨晚就醒了過來,被他送回了喬家,今晚喬家有個小型宴會,邀請了北城幾個名門望族。
半個小時後。
容聿川冷不丁出聲。
“剛才,我說的話過分嗎?”
李勤剛才一直在病房門外候著。此刻,他開車的手微頓,即刻答道,“怎麼會!而且,沈小姐也不會真生容爺的氣。”
容聿川什麼身份,天之驕子般的人物,即便過分了,那也是彆人的錯。
“也是。”
容聿川閉上眼睛,不再多說。
“原以為沈小姐對容爺一往情深,倒是沒想到,居然也學會了……”
“李勤,你話多了。”
容聿川冷聲,明顯動怒意了。
李勤方向盤上的手一抖,“是!是我多嘴!”
容聿川手隨意搭在腿上,手指一敲一敲,麵色平靜了下來。
其實……
他怎麼不知道沈初禾有心機,手段多呢?
一開始的沈初禾爬床是圖利益,但是,再後來……
這個女人有多愛他,他也都看在眼裡。
十八歲開始,她為他洗手作羹湯,事事恨不得親自照料。
十九歲,他常去的會所裡出了一場事故,她偷偷溜進來,為了救他斷了一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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