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微抿,混沌的腦子忽然清醒,沈初禾愛吃這味。
想到此,他“碰”的一下將手上甜點扔進了垃圾桶。
毫無猶豫。
喬婉依舊笑著,隻是眼神似乎空洞了一下,僅片刻。
“那些人什麼來路你知道嗎?”
喬婉失望搖頭,“我不知道!阿聿沒抓到他們嗎?”
容聿川沒作答。
喬婉在國外學了兩年藝術。
本來十天前就該回來的,但他怎麼都聯係不上人,這才開始查她消息。
但那夥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又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到現在都沒查到來龍去脈。
他勾唇笑了一下,“不說這個了。這次回來了,什麼打算?”
“阿聿,我以為你希望我回來呢。他們都以為……我們會結婚。”
“嗯。”容聿川應了一聲,“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
“阿聿!我不想聽!”
容聿川噤了聲,沒再說下去,“好,我不說。”
“父親要來了,我要和父親一起招待賓客,阿聿,你先坐一會兒,我待會再來陪你。”
容聿川點頭要說話,被一道明媚的嗓音打斷。
“喂!你果然在這裡!”
喬婉同來人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容聿川回頭,“江小姐,有事?”
來人是江依寧,“彆誤會,我不是找你的!沈初禾呢?她有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沒有。”
“她在哪呢?”
“死了。”容聿川眼神一戾,“江小姐,最好還是彆跟她來往。”
“你說什麼?她怎麼會死了?你那天把她搶著帶走,你……你都乾了什麼?她怎麼會死了的?她到底在哪?”
容聿川肉眼可見的煩躁,懶得和她掰扯,正要走,一聲尖叫,響徹喬家整個大廳。
是喬婉。
而聲音,在二樓。
……
沈初禾從麻袋裡爬了出來,整個人還在暈乎。
她記得她躺在醫院病床,護士說沒有人給她續交住院費,要她補錢。
她身上僅有的一千多塊錢也不翼而飛。
估計是容聿川這渾蛋拿走了。
剛要走出病房,有個身壯如牛的女人突然進了她的病房攔截了她,摁著她的頭,問,“你就是沈初禾?”
沈初禾使勁搖頭,可對方看到了她的病曆本。
“沈初禾”。
三個大字,明晃晃的。
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剛要尖叫,被她拿東西塞住了嘴,她要跑,被一個蠻力揪了回去。
她掙紮,可那女人力氣忒大。
她的反抗就像螞蟻撼大象。
那女人話不多,二話不說就開始上手脫她衣服,除了要緊的,身上沒給她留一件蔽體衣物。
這裡是醫院,到處都是監控,到底是誰,這麼堂而皇之,肆意妄為?
沈初禾前世今生都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忍不住地流了淚!又一邊扭動身體反抗,雙腿使勁兒往外踢,踹了她好幾腳。
但不頂事。
那女人看她哭,似乎也有些同情,撇嘴道,“那丫也太毒了些!扒光人衣服這種事都能做出來!算了,都是女的,我也給你做點好事!”
說罷,她把自己身上那件洗得發黃的白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我也是走投無路才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也彆怪我!”
女人骨骼大,身胖。
衣服披在沈初禾身上,雖然還是暴露,但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有總比沒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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