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山不管那麼多,大步走到卡車油箱位置,“快出來,他們會開槍射你的。”
話音未落,隻見躲在縫隙裡的棕熊緩緩移動身體往外鑽,所有人再次舉起槍,這次更不敢開槍了,甚至有些人扭頭就往外跑。
在阿拉斯加州生活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遠離棕熊就沒有生命危險。
“夥計,快回來。”
“彆理那個瘋子,跑啊!”
“報警,叫救護車。”
逢山後退一步,等棕熊爬出來後站起身,在眾人赫然目光中摘下熊頭帽子,露出一個滿是紋身的臉。
“混蛋,晚上穿熊皮衣到處跑,不要命了。”
“噓,小聲點,他是印第安人。”
“快看他臉上的光榮紋身,是印第安獵頭人,他們會活生生割掉敵人的腦袋。”
“怎麼還有獵頭人,政府不是把他們趕到保留地。
“聽說還有少數印第安部落不願接受。”
眾人剛平靜的心再次緊張起來。
熊皮印第安人走到逢山麵前,突然默默跪下,雙手向前伸,做出儀式中跪拜的動作。
口中用奇怪腔調呼喊。
“Khl,Khl,Khl。”
逢山被眼前一幕整迷糊了,這人怎麼神神叨叨跪拜自己。
“夥計,他是你的同伴?請不要打擾客人休息。”旅館工作人員走過來,拍拍逢山肩膀。
這一拍不要緊。
跪在地上的印第安人瞬間目露凶光,仿佛受到羞辱一般,拿出一把弓箭,搭上箭矢對準旅館工作人員。
逢山連忙擋在前麵,“不要。”
印第安人馬上鬆開弓箭,再次跪地呼喊Khl。
這時,在場所有人知道那個倒黴蛋屁股上的箭矢從哪來的。
感情是這個印第安人射的。
“夥…夥計,你不能走,你的同伴傷人,等會警察會來處理。”旅館工作人員受到驚嚇的躲開。
聽說印第安人會在弓箭抹毒藥,連熊都能毒死,如果剛剛被一箭射中,怕是很快就要去見上帝。
烏拉烏拉!
一陣警笛聲響起,兩輛警車開進汽車旅館停車場。
幾名警察快速跑下車,抱著自動步槍,尋找射擊位置。
“誰報警說有棕熊出沒,在那個方向。”
“夥計們,不是棕熊,是一個印第安獵頭人用弓箭傷人,那不,倒黴蛋還在地上爬呢。”
一位熱心住客指著不遠處卡車方向。
印第安獵頭人??
警察們收起槍,分出兩人去檢查傷者情況,剩下人來到卡車旁。
“夥計,怎麼又是你?”其中一名年長警員中午參與餐廳案件,見過逢山的麵容。
怪我嘍!
逢山無奈聳聳肩,眼瞅那名印第安人又要抓弓箭,趕忙伸手阻止。
“怎麼回事?”年長警員看了眼印第安人。
“不清楚,我在房間裡休息,聽到有人慘叫,出來就看到一個人趴在地上,屁股紮著一支箭,然後就在卡車車底找到他。”
逢山簡單說明事情過程,又指了指穿著熊皮衣的印第安人。
“對了,他似乎不太會說英文,最好找個懂印第安語的翻譯。”
“夥計,你知道印第安語有多少種。”年長警員無奈攤開手,扭頭喊道,“老鷹,過來做個筆錄,疑犯是你們印第安人。”
一個年輕黃皮膚警員跑過來,上下打量那個熊皮印第安人,說出一連串的聽不懂的話。
而那名熊皮印第安人也跟著比劃,一會指傷者,一會指弓箭,一會又指逢山,偶爾也會說一些簡單英文單詞。
兩位同種不同部落的印第安人,就這樣比比劃劃,時不時蹦出口音極重的散裝英語,進行交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