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大笑著推開了至尊包間的大門。
“喲,老黃啊,怎麼回事啊?火氣這麼大?!”
八賢王看到喜笑顏開的陳燁,心中怒火更盛。
冷聲道:“喲,這不是我們的縣令大人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啊!我還以為得等到明天早上呢?”
陳燁也不惱,隻是笑嘻嘻的讓旁的人都出去。
八賢王也不攔著,就這麼看著陳燁將所有的姑娘和手下都請了出去。
“說吧,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到這個點才過來?”
陳燁依然笑嘻嘻的,今天他終於把所謂的“火藥”給研究出來了,就在今天過來之前,他剛剛把自己衙門後花園的一座假山給炸塌了。
“行了,沒啥事,今天我在我的實驗室研究了一些東西,有了一些進展,所以心情不錯,而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旦工作起來,阿福是不敢來打擾我的。”
“所以啊,老黃啊,你就彆生我的氣了,我不拚命開發一些新鮮的東西,我的永寧縣怎麼發財啊!你黃老板怎麼發財呢?”
連打帶消的,八賢王一肚子的邪火沒法發泄出來,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陳縣令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自己明麵上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商人。
哪怕是一方巨賈,那也是身份低微的商人,自然也不好演得太過,故而壓下心中的火氣,心想,大不了等下散場了找個姑娘商量著幫忙降降火。
“諾,看看這是什麼。”八賢王喝了杯葡萄釀,指了指酒桌上的一個信封。
陳燁拿過信封,打開,雖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測,但是在看到手令的那一刻起,陳燁還是興奮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手令,真的是將作監的手令!老黃你真是太牛了。”陳燁開心的都想抱著這個老黃親一口了。
突然。
陳燁說了一半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
“等等,不對啊,老黃,你這手令裡怎麼寫著,是給黃石的手令呢?不是給我的?”
“哈哈哈哈。”看著一臉蒙圈的陳燁,八賢王哈哈大笑起來。
剛才的那股不快和怒火在看到陳燁那蒙圈的表情的時候就都散去了,看來,今天晚上不用找人商量降火的事了。
“哎,哈哈哈,陳老弟,彆生氣,這老哥呢,是有將作監的關係沒錯,但是,將作監也有他的規矩,不是真正放心的人,誰會給你開這樣的手令呀?對吧!”
“畢竟,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這可是掉腦袋的勾當!所以啊,這將作監就將這手令給了老夫。”
陳燁臉色闕黑,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自己竟然被這個老陰人給陰了。
這什麼意思啊?很簡單,這老頭子看上自己的兵工廠了,他想要霸占自己的兵工廠。
沒有手令,自己就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在乾這事。
可是,現在,手令有了,卻寫了老黃的名字,這代表著什麼?這就代表著,這老黃什麼都不用乾,自己就得把廠子白送他一半!
果然,不管到了什麼社會,關係,才是王道!
雖然老黃是區區一介商賈,但是,有了這一封手令,他就有了可以跟陳燁平等對話的資格。
喪氣的陳燁一屁股坐回了軟榻上,將手中的手令直接扔回到了“老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