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李安終於醒來,卻是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他睜開了眼睛,眼中是一股恐懼害怕之色,道:“不……我,我的身體,怎會受了重創?!”
他左右四顧,像是想要找到一個答案,聲音都顫抖了,道:“不,諸位前輩,我,我好像受了重傷……咳,咳咳咳……”
他的聲音嘶啞,渾身都在顫抖。
這群邪魔外道的高手,此刻也都是驚了,馬上給李安檢查了一下。
“五臟六腑全部碎掉……生機都斷絕了!”
“怎會如此!?”
“演天道境和此地,不是隔絕的嗎?”
荀東方等人都是愣住了,麵麵相覷。
“有人對他動了手腳,如果我沒有猜錯,他身上的令牌,應該被人拿走過。”
邪十四冷冰地開口。
李安艱難地取下自己的鞋子,拿出了令牌,令牌還在,但他卻咬牙切齒,恨恨道:“我,我是放在左腳鞋裡的,怎麼會在右腳鞋裡?!”
一群高手,此刻臉色都是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而此刻,外麵腳步聲已經響起。
徐萬壽走了進來,淡漠地掃了他們一眼,道:“鑄法大會已經結束,根據你們在演天道境內的表現,邪十四、林仙仙、巫娘子三人可延壽百年,其他人未滿五塊石碑之數,無獎勵。”
“你們可以回去了。”
說完,他將幾人身上的令牌都收走,李安虛弱無比,一臉悲憤,道:“徐長老,我……”
“你快死了。”
徐萬壽冷冷地道:“丹田破碎,金丹毀壞,能活這麼幾十年,也算是到頭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
靜室之中,所有人都是沉默了。
“你得罪了人?”
荀東方臉色陰沉無比,朝李安發問。
李安悲哀的道:“代雄天、羅子劫、厲雲霄,應該是厲雲霄,我的五臟六腑,實在演天道境中被他打碎的……”
厲雲霄!
這群魔道大佬的眼中,此刻也都是莫名閃過一抹殺機!
“他媽的……”
拓跋萬重站起身來,莫名有些咬牙切齒,道:“厲雲霄,厲雲霄!”
他重重甩袖,轉身走了。
“當真該殺,當真該殺的東西!!”
荀東方也是氣得不行,朝著其他幾人看了又看,顯然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現在徐萬壽並沒有離開玄龜峰,他也隻好道:“操他媽的厲雲霄!”
罵完也走了。
“好個厲雲霄……”
林仙仙歎息了一聲,道:“此人長得帥,以後有機會,可真要好好玩玩他。”
顯然,這群大佬……都把厲雲霄給恨上了。
笑話,幾十年的培養啊,林仙仙這種平日裡難得一見的頂級絕色,甚至還給了李安無數的歡愉,結果到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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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厲雲霄給毀了。
直接氣得吐血!
眨眼間,五人都或氣憤不已,或心事重重地離開,以前對李安熱情無比,現在竟無一人管李安。
李安艱難地爬起來,一邊走一邊吐血,大叫道:“向雲天……我要見向雲天,我要見向雲天!”
……
李安沒有見到向雲天。
現在並不是開放日,徐萬壽也不會替他傳話。
他倒在了病床上,氣息一點點微弱下去。
……
道宗。
鑄法大會結束,如今宗門的高層,都在集中,梳理融合這次得到的法門等。
正氣峰,道門的主峰之一。
“師父,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麼?”
峰上,絕密的洞府之中,詹清漩恭敬地站在一個老者麵前。
老者滿頭白發,手持拂塵,赫然便是詹清漩的師父--劉正一!
劉正一沉思良久,道:“不能再拖了,再等下去,邪王將會被徹底煉化,成與不成,皆需一搏!”
“玄龜峰是重點,那邊現在如何?”
“李安這個替死鬼已經安排好,隻要他不出意外,那五人應該都能出來……”
“必須把意外也考慮進來!”
劉正一目光凝重非常,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個紙人,道:“此物我已煉製多年,你到時候放到玄龜峰那邊……就算那邊的安排出了問題,此物也能暫時發揮一些作用。”
“按照原計劃做,這個月的開放日,動手!”
詹清漩凝重點點頭!
……
“清雪,多謝你救了我。”
鎮邪峰上,厲雲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把一個玉盒遞給了譚清雪,“這道韻,可以幫你更好領悟天狐功。”
譚清雪道:“你根本無須我救,我隻是不想讓你過早在龍炎等人麵前,暴露了自身實力深淺。”
她接過玉盒,輕輕打開,頓時一股莫名的氣機縈繞,讓她有種幾乎要馬上悟道之感。
她關上盒子,眼中有些激動複雜,認真地道:“雲霄……謝謝你!”
這份禮……很重。
“還有,九轉丹田決的詳解,之前給你說的不是特彆細致,這一份你也拿去。”
厲雲霄又遞給她一個竹簡,柔聲道:“有什麼疑問,儘管來問我。”
譚清雪接過,饒是她經曆世事沉浮,此刻心中也忍不住有一抹由衷的感激,道:“多謝。”
……
“你瘋了嗎?去演天道境,你給那向雲天當保鏢?!”
俠劍峰上,一個長老對著顧慚夜,破口大罵,氣得不行。
“你想對他不利,我便隻好親自保護他了。”
顧慚夜嘴裡叼著草根,笑了笑,道:
“我說了,你不要動他,那怕我早晚和他有一戰,也得是堂堂正正,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更不需要你那些陰謀詭計。”
“從小到大,你一直在教我各種陰謀詭計,可是我走到今天,卻覺得你的那些陰謀詭計,隻是對我的束縛,你明白麼?”
“我修的是心意劍,或許以後我會變得和你一樣,劍意也陰暗狹隘、狠毒無情,可我現在的心意劍,如春天的風如夏天的雨,總之是慷慨激昂,坦蕩隨心,我這些年來,沒什麼自由,這一次,我想要自己的自由!”
“從小到大,我也沒什麼朋友,這一次,也想交個朋友,行不行?”
他嘴裡的草根已經扔了,認真地看著老者。
“道宗的天才那麼多,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選向雲天做朋友?!”
“給我一個理由!”
老者憤怒。
“我喜歡他,行不行?哈哈哈……”
顧慚夜走了,一邊走,一邊道:“道宗的人雖然多,卻都假……爹,你知道一輩子活在虛假裡多累!”
……
離開洞府,顧慚夜去找了向雲天,道:“老向,過幾天去找你那魔教朋友玩玩啊?”
向雲天道:“你想做什麼?”
顧慚夜道:“人生寂寞,想多交兩個朋友,單純的交個朋友,不行麼?”
“你能交心的人,我想會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向雲天想了一下,道:“那你準備一些好酒,這一次,你請。”
顧慚夜大笑,“我給他準備千年份的靈酒,我們三人,不醉不歸!”
“哦不對,是四人,你那小徒弟,我也喜歡得很!”
他的笑聲儘是開懷爽朗。
……
一眨眼,月末。
剛剛經曆過鑄法大會,來玄龜峰找功法的弟子並不多,大部分人都處在閉關之中,消化在演天道境中的收獲。
第一天,譚清雪卻是就來了,她遊覽了許久,卻什麼功法也沒有取,隻是隨意地朝著坐館的那邊看了一眼。
坐館的不是李安。
連續三天,她都沒有遇到李安,終於忍不住上前,朝徐萬壽發問道:“徐長老,此前坐館的李安呢?他為何不再坐館了?”
徐萬壽聞言,頓時眉頭微微一挑,頓了一頓,才道:
“他已經死了。”
“十二天前,黃昏時分死去,現在已經埋在了玄龜峰後山。”
譚清雪瞬間嬌軀一震,她的手輕輕發抖,一時間竟似失去了魂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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