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眸子輕抬,下一秒,頭靠在他的胸膛處,傅崢睫毛一顫,很快又將她摟緊了一些。
瞧見兩人走近,蔣叔連忙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等溫梨和傅崢坐上車後,重新回到主駕駛。
蔣叔啟動車子,透過後視鏡看了溫梨一眼,閒聊道:“今天打雷下雨,小傅先生特地來接你。”
溫梨瞥了副駕駛一眼,一本正經道:“他說是順路。”
蔣叔在傅家很多年了,從傅崢小時候一直在當司機,看著兩個孩子長大,說話就隨意了幾分。
他笑道:“他哄你,一打雷就給我打電話了。”
“你哄我嗎?”
溫梨突然從主駕駛和副駕駛的中間探出頭,側頭看向傅崢,暗處下,一雙眼睛格外清澈明亮。
大概沒想到她會突然探出頭,傅崢瞳孔猛的收了一下,過了幾秒,他側頭看向窗外。
“蔣叔,開車小心點。”
“好。”蔣叔注意力專注了幾分。
溫梨點到為止,心滿意足的坐回後座,拿出書包裡的卷子,低頭寫了起來。
車停在溫家門口,溫梨從書包裡拿出這次的成績單,遞給傅崢,“這次月考成績。”
這會外麵的雨小了不少,溫梨索性沒有打傘背著書包小跑進了溫家。
今天溫暖回來了,一套純白色的小香風,頭發半紮,坐在沙發上陪溫容聊公司上的事情。
她喊了一聲,“媽,姐。”
照例沒有喊溫容,幾人已經習慣了。
溫暖立馬起身跑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心疼道:“怎麼瘦了,下巴尖了。”
“學校夥食差。”溫梨抱怨道。
“以後讓阿姨送飯。”
溫暖幫她將書包取下來,放在沙發上,瞥了她一眼,“潘老師誇你最近學習認真了。”
“我不想挨罵。”溫梨坐在沙發道。
聞言,杜瑩嗔了溫容一眼,“你看把孩子逼成什麼樣了?學習重要,身體更重要,明天我燉湯讓你好好補一下。”
“對了,明天你姐夫要來家裡吃飯。”
溫容接話道:“你明天喊傅家過來一起吃。”
無非是想用傅家給溫暖長臉,或者是給溫家長臉,
溫梨靠在沙發上,絲毫不在意的口氣,“我已經很多天沒看見傅崢了,他不回來。”
“讓你跟傅家關係好一點!”
溫容嗬斥又道:“喊什麼名字,喊小舅。”
杜瑩輕扯了他手一下,不高興道:“孩子還小,人情世故這些哪裡懂。”
“小梨累了,上樓睡覺吧。”
溫梨起身背著書包上樓,過了一會,溫暖端著溫水進來,放在桌上,誇道:“這次成績很不錯。”
溫梨起身反鎖門,神神秘秘道:“我作弊了,抄的同桌的卷子。”
她撇了撇嘴,“我可不想再挨罵了。”
“作弊啊?”
溫暖忍俊不禁,伸手輕輕捏了她的側臉,小聲又道:“真聰明,我保密。”
“今晚姐陪你睡?”
“不要,我要玩會遊戲。”溫梨笑眯眯搖頭。
溫暖隻好點頭,“好好好,你玩,我幫你拖著爸。”
她前腳剛出門,後腳臥室就傳來遊戲聲。
半個小時後,溫暖的臥室,杜瑩關上門,“這次考試是她自己做的?”
“不是,抄的。”
溫暖輕輕拍了她的背,又道:“這會還在房間玩遊戲,不用太擔心她。”
杜瑩放心了一些,“秦封對你怎麼樣?”
“還可以,看在傅家的麵,不會對我太過分。”溫暖道。
半夜雷雨交加,落地窗倒映著女生寫作業的身影,耳間戴著耳塞。
另一處彆墅,男人站在落地窗麵前,眸光盯著遠處的雷電,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泛白。
……
翌日,溫梨十一點才下樓,餐廳的飯菜已經上桌了,秦封這會還沒來。
估摸著上次的事情讓他心裡很不爽。
上輩子,秦封從訂婚後就很少來溫家,結婚後也很少來,甚至依舊在外麵花天酒地。
估計是知道溫暖和杜瑩的算計。
不過那個時候溫暖已經在溫家當上總經理了,甚至還管理了秦家的一些事情。
溫容對她格外器重,任何事情都不會避諱她。
甚至外公也誇過溫暖有能力。
反觀有繼承權的她,平庸又廢物,甚至沒有一點心眼。
她不死誰死……
溫容這會沒功夫搭理她,少見清靜了,溫梨去廚房端著牛奶的功夫,秦封在溫家的擁簇下走了進來。
秦封的視線明顯在她身上停頓幾秒,不是男女那種覬覦的目光,而是探究和好奇。
他語調懶懶道:“溫梨?”
溫容應道:“是溫暖的妹妹,過來打招呼。”
“姐夫。”溫梨打過招呼後,又上樓了。
杜瑩笑著解釋道:“她從小就不愛跟人打交道。”
秦封徑直坐在沙發上,“嗯。”
下午一點,溫梨打算去圖書館看書寫作業,收拾好書包就下樓,剛好遇見秦封要走。
秦封瞥了她一眼,主動詢問道:“去哪?我送你。”
“我去圖書館。”溫梨看了溫容一眼,似乎有些心虛的模樣。
“行,走吧。”秦封示意她走前麵。
溫暖沒有說什麼,送兩人上車,對著溫梨小聲道:“早點回家。”
溫梨點頭,等車行駛出彆墅區,她就開口道:“就在前麵放我下來吧,謝謝。”
秦封瞥了她一眼,“怕什麼,傅崢是你小舅,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隻是好奇,傅崢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外甥女,肯放棄幾十億的項目。”
聞言,溫梨下意識看向他,輕聲道:“什麼意思?”
秦封靠在座椅上,雙腿呈九十度的姿勢,“傅崢找到我,跟我做了筆交易,讓我以姐夫的身份,照顧你。”
“傅氏讓出未來十年海外出口的項目。”
“你可能不太清楚重要性,舉例說,相當於你是全市第一名,直接放棄高考。”
一粒小石子砸出了千層浪花,溫梨雙眼有些泛紅,低垂著眼眸。
傅崢不應該照顧她,應該將她扔了。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