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的占有欲到達了頂峰。
他猛吸了一口,有些不適應,頓時“咳”上幾聲,好一會才平複下來。
半晌後,他扔掉煙頭,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緊閉著雙眼,溫梨那一張白淨的小臉,見縫插針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他猛的睜開眼睛,眸子染上幾分紅血絲……
……
第二天,一早。
溫梨還以為傅崢會躲她幾天,然而他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坐在餐桌旁陪她吃早飯。
簡凝雪也在,不過她吃完飯就提著包急急出門上班了。
溫梨最後一個人吃完,傅崢收拾碗淡淡道:“下午三點的飛機,等會我送你去機場。”
溫梨在他的注視下,雙手捂住了耳朵,她一臉認真道:“除非你抱我去機場,不然我不走。”
“啪”的一聲,傅崢手裡的碗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閉上了眼睛,又很快睜開,冷冷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混賬話嗎?”
這是他第一次對溫梨說重話,溫梨癟了一下嘴,“我知道。”說完她蹲下去撿破碎的碗。
手指剛要接觸到碎片,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旁邊拉了一下,很快又鬆開了。
男人沒再說什麼了,收拾完地上的碎片,換上西裝就走了。
下午兩點的時候,傅崢安排司機送她去機場,溫梨當做沒聽見,左右司機也不能強製綁她去機場。
她帶了一些當地的貨幣,出門去超市買東西。
簡凝雪下班回來的時候,溫梨已經折騰出來一桌菜了,色相沒有,香味有一點。
她看著溫梨那張臉上沾著麵粉,忍不住笑了一聲,提醒道:“外甥女,你臉上有麵粉。”
溫梨下意識伸手擦了兩下,結果擦了一臉油,索性放棄,“傅崢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往常這個時候他不在家。”簡凝雪拿出電話,又道:“我幫你打一個電話。”
她撥通電話,很快接通了,“你侄女已經做好飯等你了,什麼時候回來?不回來?你真浪費一個小孩子的心意。”
電話掛斷後,她有些安慰的看向溫梨,“你小舅有應酬,今天估計很晚才回來。”
“我陪你吃吧,聞著真香。”
溫梨拿了兩副碗筷出來,坐在椅子上澄清道:“他不是我小舅。”
沒等她說什麼,又道:“我在追他。”
簡凝雪:“……”
她側頭“咳”了一下,隨後她又看向溫梨,臟兮兮的小臉,眼神帶著認真。
她忍不住又“咳”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女生追他。”
“他不太好追,不過也說不準。”
“我追了白斯言半年,也還是追上了。”
溫梨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神色堅定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不錯,味道可以。”
簡凝雪誇後,又以過來人的經驗教導道:“傅崢這種人,做飯肯定沒用,他們吃過的高檔餐廳數不勝數,不可能會因為這點飯感動。”
溫梨抬眸看向她,“你是怎麼追到白斯言?他那張嘴應該挺難追。”
簡凝雪附和點頭,“他那嘴,放在戰爭年代,國家都不缺子彈了。”
“在路邊撿了他一次,他說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
溫梨“哦”了一聲,兩人吃完飯後,她留了一些飯菜在廚房,在臥室一直等到淩晨兩點。
傅崢依舊沒有回來。
她隻好睡覺了。
臥室的燈關了半個小時,一輛車從外駛進彆墅裡,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客廳,最後又出現在廚房。
案台上放著幾盤菜,傅崢眸光停滯許久,最後抽了一雙筷子,低頭吃了一些。
隻動了一丁點,不仔細看,看不出動過的痕跡。
他放下筷子靠在案台邊上,伸手扯了一下領子,餘光落在飯菜上,唇角有一抹淡淡不易察覺的弧度。
……
一連幾天,溫梨沒有看見傅崢,L國的天氣時而冷,時而熱,她一時沒有適應,不出意外的發燒了。
這天,她從床上站起來,整個人晃了一下,緊接著摔回床上,她抬手摸了一下額頭。
不正常的溫度。
她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腔,摸出手機給傅崢打電話,很久沒有接通,索性隻有放棄了。
裹著被子又重新睡在床上。
簡凝雪下午沒有看見溫梨,本能的就找了一下人,在臥室門口喊了幾聲,沒人應,她以為她出門了。
晚上十點鐘,依舊不見人回來,她有些擔心,給傅崢打了電話,提醒道:“溫梨不在家,你要不要回來找一下?”
電話那端還沒有出聲就掛斷了電話,她看了一眼手機,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麼……
很快,傅崢大步趕回了家裡,沒有任何停留的上樓,打開了臥室,燈光一亮。
床上明顯一團的被子,以及露出的毛茸茸腦袋。
他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剛準備轉身出去,餘光瞥見她臉頰的潮紅。
大步走過去,彎腰探手,驚人的燙意,他幾乎是瞬間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過來。”
後上來的簡凝雪連忙去樓下拿退燒貼,給溫梨貼上後,又擔心道:“也不知道燒了多久。”
傅崢看著這會昏睡的溫梨,轉身拿了一套她的衣服遞給簡凝雪,“幫她換一身衣服。”說完大步走出去。
一個小時後,醫生再一次查看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他叮囑道:“如果半夜再發燒,又喂她吃藥,明天早上還沒降下來就去醫院。”
傅崢“嗯”了一聲,等醫生走後,簡凝雪也下樓了。
臥室裡隻剩下兩人。
溫梨這會還在昏睡之中,傅崢伸手關燈,隻留了床頭燈,隨後坐在床邊守著。
昏暗的視線下,女生的臉依舊泛著紅暈,嘴唇也比平時紅,有幾縷頭發蓋住了臉,遮擋住她的眼睛。
他抬起手,僵了十幾秒,又緩緩朝她靠近,將幾縷碎發,輕輕彆在她耳後,露出完整的小臉。
本應該收回的手指,此時有些貪婪的落在她的臉上,大手指輕輕來回撫動,帶著幾分安撫。
半夜,溫梨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床邊的傅崢了,眸子瞬間一亮,下意識伸手抓著傅崢的手。
將他的手放在胸口處抱著,踏實的又閉上了眼睛,嘀咕了一句,“也就隻有做夢了。”
手指處柔軟的觸感,傅崢原本有些困意眯著的眸子,猛然睜開,落在不遠處,呼吸沉到極致。
他本能的抽回了手。
溫梨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人影晃了兩下,才重合在一起,如同小鴨子一般的嗓子,“傅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