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整個皇宮都已在控製之下,安排人守住東華門的秦楊和西華門的顧池然疾步而來,朝晏東凰抱拳行禮:“殿下,東華門守衛已全部替換為青鸞軍。”
“殿下,西華門守衛已全部替換為青鸞軍。”
被人押過來的晏鳴聽到兩人的話,渾身一冷,整個人像是跌入深不見底的冰水之中,腳下漂浮無力,隻有一重蓋過一重的寒冷和恐懼不斷席卷而來。
他眼神冰冷地看著晏東凰,看似鎮定,可垂在身側的雙手卻緊緊攥在一起,恐慌自心底蔓延而上。
目光落在晏東凰嘴角的血跡上,晏鳴極力維持平靜威嚴的語調:“東凰,就你這般衝動而暴戾的行事作風,讓朕如何相信你沒有謀反之心?”
“你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晏東凰吩咐,“搖光。”
“在。”
“派兩個太監,去後宮把皇後和眾嬪妃都請出來。”
“是。”
“你要乾什麼?”昭明帝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她,“東凰,你最好彆衝動,隻要你願意退兵,朕可以答應補償你,但是你中毒在身——”
眼前一道鞭影閃過視線。
昭明帝眼神一變,下意識地往後退,然而鞭子卻如長了眼睛一般,迅猛而又靈活地纏到他脖子上。
昭明帝瞳眸收緊,駭得臉色發白:“晏……晏東凰……”
晏東凰一點點收緊手上的力道,冷眼看著昭明帝被鞭子纏得逐漸呼吸困難,臉色開始發青,眼底浮現對死亡的恐懼:“啊……”
“長……長長長長公主……”李德安臉色慘白,雙腿顫抖得幾乎站不住,“您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不能弑君,千萬不能弑君啊……”
“弑君?”晏東凰雙眼淩厲一掃,“誰說他是君?”
李德安一懵:“長……長公主?”
“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雍朝皇帝,而是本宮的階下囚。”晏東凰一手握著鞭柄,忽然大力一收。
窒息瞬間讓晏鳴眼前發黑,瀕死的絕望和痛苦席卷而來,他顫抖地伸手欲抓著鞭子,卻怎麼抓也抓不到。
晏東凰眼底寒氣逼人,冷眼看著他痛苦異常的樣子,直到晏鳴臉色開始發紫,才驀地鬆開鞭子。
晏鳴大口大口呼吸著,彎下腰,劇烈地咳嗽:“咳咳咳咳咳……”
“你不是想解除誤會嗎?本宮給你這個機會。”晏東凰轉頭吩咐,“秦楊,你帶人去長公主府地牢,把盛景安和他的母親帶過來。”
“是!”秦楊領命而去。
“池然,你帶人去沈家,把德妃的父母兄長都帶來,本宮今晚要好好審一審這樁案子。”
“是!”
晏東凰轉頭,吩咐離她最近的一個士兵:“拿一副鐐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