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武烈帝冷冷開口,“晏璋質疑朕皇諭,拖下去打三十。”
晏璋臉色大變:“父皇!”
兩個侍衛進來,很快把晏璋拖了出去。
“還有誰對此不滿的,現在就可以說出來。”武烈帝眼神冷硬肅殺,“朕不介意杖斃幾個兒子。”
皇子們臉色皆變,一股寒氣自脊背竄上脊背。
父皇為了讓晏東凰做儲君,竟連自己的兒子都要杖斃?
他到底吃錯了什麼藥,還是被晏東凰灌了迷魂湯?
殿內一片壓抑,殿外晏璋的嚎叫聲響起,讓人一陣陣心驚。
幾位皇子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晏東凰,眼神陰沉不滿,隱隱透著深思。
“皇上,臣以為此事不妥。”兵部尚書楚敬源開口,“雍國自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女子乾政甚至是領兵的先例,長公主掌兵權已是犯了忌諱,亂了綱常,怎麼還能讓她繼承江山?這……這分明是拿祖宗基業冒險,皇上,臣覺得不妥,求皇上三思!”
武烈帝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平靜地命令:“來人,把楚尚書也拖出去,杖打三十。”
“父皇。”晏鳴臉色一變,連忙開口,“舅舅隻是太過忠心,並無違抗父皇的意思,還求父皇看在他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求父皇開恩!”
武烈帝不為所動,抬手示意侍衛把他拖出去。
“東凰。”晏鳴轉頭看著晏東凰,麵露哀求之色,“舅舅以前一直很疼你的,你忍心看到他被杖責嗎?母妃對你視若己出——”
“聖旨不可違。”晏東凰冷冷看著他,“二皇兄是想讓父皇威嚴掃地?”
晏鳴一呆,麵上表情凝滯。
晏東凰站起身,朝父皇躬身一禮:“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武烈帝目光沉沉:“東凰,為君者心軟是大忌。”
“兒臣並非心軟,隻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父皇稟明。”晏東凰垂眸,語調沒有波動,“兒臣長年待在戰場,對京中官員了解不多,但楚尚書掌兵部,曾在父皇和兒臣作戰期間負責糧草籌備押運,兒臣對他信任有加。”
“可近日兒臣一直聽聞楚尚書貪汙受賄,中飽私囊,兒臣起初不信,也是看在德妃娘娘的份上,不願意懷疑他的官風,可暗中接到的控訴太多,他們說呈給父皇的折子都被人扣住了,兒臣不知是誰所扣,但兵部尚書貪汙受賄,還暗中挪用糧草,性質極為惡劣,兒臣請求父皇下令搜查。”
這番話一出,晏鳴臉色驟變:“東凰,楚尚書忠心耿耿,兩袖清風,絕不可能貪汙受賄,定是有人見我們兄妹關係親密,想挑撥離間,你……東凰,你可千萬不要被奸人所蒙蔽啊!”
“東凰!”德妃震驚看向晏東凰,神色冷厲,“你怎麼會突然彈劾你舅舅?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眼下皇上龍體欠安,你為何拿這些事情來氣他?”
“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楚尚書聲嘶力竭地喊冤,“就因為臣反對公主為帝,長公主就要如此栽贓誣陷老臣嗎?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鑒——”
“天地可鑒?”晏東凰眼神冷沉,“本宮很想知道,你的天地是指哪個天地。”
“臣——”
武烈帝神色微沉:“東凰,你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