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仇恩澤站起身,怒氣衝衝地看著晏東凰,“你一個女流之輩本該相夫教子,生兒育女,有什麼資格治罪有功的父王?又有什麼資格跟男子搶皇位?”
“放屁!”元紫櫻氣得小臉通紅,身子一閃,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你敢對女皇陛下不敬,簡直是找死!”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落在仇恩澤臉上,打得在場的人皆是一懵。
元紫櫻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將他狠狠摔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到他胸口:“陛下雖是女子,但武能馬上定乾坤,文能提筆安天下!哪像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要忠心沒忠心,要本事沒本事,隻會以男女性彆來攻擊陛下,簡直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仇恩澤被她摔得眼前發黑:“你……你放肆,你……你這個賤人……”
武陽王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丞相、戚太傅、禮部尚書和晏璋齊齊瞪大眼,呆滯地看著這個彪悍的小姑娘,被她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才是賤人!”元紫櫻啪地給他一耳光,對著仇恩澤破口大罵,“我不但敢打你,我還敢弄死你!”
“放肆!”武陽王臉色鐵青,厲聲冷喝,“你放肆。”
“你才放肆!”元紫櫻將矛頭指向他,“藩王也是臣子,你這個逆臣不但敢對太上皇和陛下指手畫腳,還敢跟北梁聯姻,你是不是知道通敵叛國是什麼罪名?我告訴你,你一定會被拉到萬人圍觀上的刑場上,當著天下老百姓的麵,被一片片割去身上的肉,受儘淩遲之痛——”
“放肆!放肆!”武陽王大怒,“你一個奴婢,竟敢如此侮辱本王?請皇上立即處死她!”
殿內一片混亂。
裴丞相麵色凝重,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真是臣子不像臣子,奴婢不像奴婢。
禦前的規矩被他們破壞得淋漓儘致。
他轉頭看向太上皇和陛下,卻見父女二人不驚不怒,對眼前一幕似乎並未有太大反應。
“父王!父王!我的臉——”仇恩澤捂著臉,恐懼地慘叫出聲,“我的臉……”
武陽王轉頭看去,見他的臉腫了一大圈,最重要的是,被打過的地方既不是紅的,也看不出手指印,而是清晰地發黑,明顯就是中了毒的症狀。
武陽王心頭駭然,咬牙切齒地看著元紫櫻:“你……你給恩澤下了毒?”
元紫櫻冷哼一聲,轉身走到晏東凰身側站著:“你有證據嗎?”
武陽王臉色難看。
他看了一眼麵沉如水的太上皇,又看了看表情漠然的晏東凰,再看看臉色蒼白明顯不安的晏璋,像是兜頭被一盆涼水澆下,澆了他一個透心涼。
他急急跪下:“臣該死!臣不該口出狂言,恩澤一直以來被臣慣壞了,但是臣從沒有跟北梁聯姻的想法,更不會通敵叛國,求太上皇和陛下明察!臣方才腦子不清醒……一定是這個賤丫頭給臣下了藥,對,一定是她給臣下了藥!臣才胡言亂語,臣並沒有通敵叛國,也沒有跟北梁聯姻……”
仇恩澤捂著臉痛苦地呻吟著。
武陽王生出恐懼。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為何會那麼出言不遜,雖然他心裡這麼想,但是沒蠢到在皇上麵前直言挑釁。
一定是那個會邪術的賤丫頭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