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幾城的人都有些心動,卻無一人站出來當那個出頭鳥。
他們如今的一舉一動代表的可都是各自背後的勢力,一個不好就得萬劫不複,最好的應對之法就是靜觀其變,看事態發展再做定奪。
“這些話是你教崔將軍說的吧?你到底想乾嘛啊?再這樣下去,咱江北可能就要成眾矢之的了啊,到時候你就算是有三頭六臂,那也吃不消啊!”
言笑看著事態的發展直皺眉,語氣裡不免帶上了一些擔憂。
沈慕之微點了下頭,算是承認了,回道:
“彆擔心,行了一步險棋而已,應該快看到效果了。”
聽了這話,言笑立馬來了興趣,剛想再問,就見崔將軍絲毫不慌,臉上的表情還帶著譏諷。
他壓根沒看薑芯蕊一眼,而且盯著祁乘風嘲諷道:
“如今這雁雲城,竟是這個眼皮子淺的後宅婦人當家了嗎?真是天真,我江北敢留下苗族人,就不怕你等發難。”
他說著將視線轉向其它使團的主事人,眼神裡是久經沙場的人才有的壓迫感:
“你們若是識相,就應該想著如何拿出誠意與我江北合作實現共贏,而不是幻想著吞掉我江北。
不是我看不起各位,而是如今我們江北有個懂蠱的將軍夫人協助,你們就算是有心又真能吞的下嗎?
彆說你們各懷心思很難齊心,就算你們能做到齊心協力吞下江北,你們的損失為幾何?隻要蠻賊在這個時候聯合苗族人乘機來犯,你們還能受得住嗎?”
祁乘風臉上原本的表情已經有些維持不住,他不由的冷哼一聲,沉聲道:
“沈慕之真是好手段,如今是在把我們幾城的人放在火上烤。這天下誰不想要?有了這樣的機會,誰又願意繼續屈居人下?
如今他掌握了蠱術,我等就算與他合作滅了蠻賊後,最好的結局也就是對他俯首稱臣。
既然如此,我等為何要為他做嫁衣,還不如拚上一拚。”
崔將軍與祁乘風的對話,在場的人都能聽懂,而以他們的了解,他們主子的野心可不會甘心屈居人下。
可就此與江北城翻臉,選擇與祁乘風合作他們也不敢。
這祁乘風就是個笑麵虎,與他合作無疑不是與虎謀皮,到最後說不定還是在為他做嫁衣,因此意識之間竟無一人表態。
而就在氣氛快要降到冰點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些喧嘩之聲,接著就有兩個人腳步淩亂的朝著祁乘風跑了過來。
剛跑到祁乘風的近前,兩人就慌亂的跪了下來,接著顫聲稟報道:
“不,不好了城主,我們多個哨點突然同時無故坍塌,傷了不少人。接著就跟大殿倒塌後一樣,出現了無數的。”
第一個人說完,另一個人趕忙跟著稟報:
“城,城主,屬下無能,軍營裡不知為何,一夜之間突然出現了很多蛇蟲鼠蟻。水裡飯菜裡到處都是,已經有很多士兵出現了中毒的現象,我們如今連吃喝都不敢了。
不,不光如此,我們的戰馬不知為何受驚,半數都開始發瘋,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