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司徒雲井,你可有印象,是她將你從苗族帶出來的,你好好想想。”
“我”
言笑剛想說自己記不得,可話到了嘴邊,她又給咽了回去,嘴裡不自覺的念叨:
“司徒雲井?井叔?”
司徒南昭聽到言笑的稱呼,激動的立刻上前一步:
“對,是他,他現在在哪?”
:作孽哦,這特麼的原來是來討債的啊!
言笑心裡苦啊,原本以為原主給自己留下的麻煩也就是一弟一仇人了。
結果現在好了,救命恩人的兒子找上門,問她要爹來了,這尼瑪怎麼搞?她又不會大變活爹。
話說回來,自己好像才剛挖了人家的牆角啊。
作孽哦!
言笑難得的有些心虛,雖不是自己欠的救命之恩,可自己現在占著這個身份,不是自己也是自己了啊。
司徒南昭見她眼神躲閃表情為難,一顆心就不斷的往下沉:
“婁妹妹,你就直說吧,這麼多年了,我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司徒南昭一句婁妹妹,喊的言笑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想到司徒雲井,她忍了。
她回憶了一下從沈慕之那裡得到的信息後,才說道:
“其實我記不得井叔,他的事我是從我夫君那裡知曉的。”
言笑沒有發現自己說出夫君兩字的時候,司徒南昭的表情有些微變化,隻將從沈慕之那裡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司徒南昭聽。
最後歎口氣道:“井叔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並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世上。
不過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不可否認,我這條命是井叔救的,你既是他的兒子,那你有什麼需求可跟我說,我會儘力滿足你的。”
言笑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隻希望司徒南昭不要獅子大張口,否則她可能會直接不認賬,畢竟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冤大頭,還無處說理。
而司徒南昭卻坐回到了原地,低著頭好半晌都一聲不吭。
言笑沒什麼安慰人的經驗,也沒那個心情,就想扯個皮先離開,讓司徒南昭自己一個人好好靜靜。
結果就聽到了司徒南昭有些沮喪,與怨懟的聲音:
“所以,他一句話也沒留給我是嗎?”
“額”
言笑沒想到這人竟然突然說這個,這麼大個人了,看上去也不缺愛啊。
言笑沒什麼親人緣,根本不理解司徒南昭此時的心情,卻能看出他很難過,難過裡還夾雜著埋怨。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以我夫君的描述,井叔當時的狀況明顯就是強弩之末,我猜測,他當時離開應該是想去找你的。
畢竟我夫君當時就是個鄉野小子,留話給你他也找不到你。
隻是井叔走後,可能遇到了什麼變故,最終沒能回到你身邊。當然了,這隻是我的猜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