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說完,婁穀羽還沒什麼反應,大長老先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他自認自己此行極其隱蔽,除了自己幾個心腹之人之外,外人根本不會知曉。
可現在,他才剛見到婁穀羽不久,江北城的人就知道自己在這裡了,這讓他很難不多想。
他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幾人,重點打量了幾眼那兩個剛從蠻軍隊伍回來的人,懷疑自己身邊出了內鬼,隻是此時當著婁穀羽的麵不好發作。
婁穀羽看大長老那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卻沒有要給對方解惑的意思。(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言笑的消息怎麼會這麼快。)
他輕咳了一聲後才說道:
“大長老,蠻軍雖然已經敗了,我們的合作卻依舊可以繼續。我姐既邀你前去坐客,定然也是這個意思,還望你賞個臉?”
大長老聞言表情有些為難,看上去有些糾結之意,就聽婁穀羽繼續說道:
“想必大長老應該聽說過,我姐這人脾氣有些古怪,大長老若是真心想合作,可千萬彆不給她麵子,否則這合作成不了是小,你能不能全須全尾的回去是大啊。”
這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可大長老卻敢怒不敢言。
隻怪他沒算到蠻王那般容易就敗了,完全打亂了他先前的所有計劃。
如今蠻軍敗了,苗王又是個多疑的,他此次做的事留下的把柄並不少,要不了多久苗王就會懷疑到他。
就苗王那寧殺錯不放過的性格,他回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如今要是再不能與江北合作,那他真的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他正這麼想著,門外的人已經進來了,一看進來的人就能知道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他微眯了眯眼,打量了那些人幾眼後,心裡便有了數。
看這個架勢,這江北城自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既然如此,不去主動一些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誠意。
心裡有了決斷,大長老便笑嗬嗬的看向婁穀羽道:
“聖子,此次我的人雖然沒有幫上什麼忙,可以後對付苗王的時候我可是能出大力的,還望你回去後能給老朽美言幾句。
待以後事成,聖子回歸苗族之時,老朽定當對你馬首是瞻。”
婁穀羽聽了這話心裡冷笑,麵上卻笑嗬嗬的顯得很是配合。
結果等到大長老跟著婁穀羽到了江北後,卻連言笑的人都沒有見到,直接就被人帶到一處彆院讓其暫時住著。
給其的說法是,將軍夫人是一女子不便單獨見外男,加上如今太忙要處理戰後事宜,讓他等沈慕之回來再見。
這個借口找的太隨意,傻子都看不出來是托詞,大長老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鼻子都快氣歪了,可在不想撕破臉的情況下也隻能捏著鼻子忍了。
結果最氣人的還在後麵,言笑讓他住彆院,那跟囚禁差彆不大了,除了他的那間屋外,他不得出大門半步,吃喝拉撒都有專人替他解決。
大長老怒火中燒,自然要提出抗議,結果被看守的人恭恭敬敬的擋了回去,直接就碰上了軟釘子,一時也隻得作罷。
至於言笑這邊,她根本就沒想跟大長老合作,留下大長老隻是想替井叔報仇。
隻是這冤有頭債有主,井叔畢竟還有兒子在,動手這事還是留給司徒南昭吧。
她雖不是原主,可如今也用了這個身份,一些因果順手幫著了了沒什麼不好。
畢竟這個世界是真的有神的,萬一留下點因果影響自己以後的運道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