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當初伯父離開時已是強弩之末,他自知自己時日無多,便想再見義兄最後一麵。
隻可惜,他遇到了大長老那個老匹夫,最後死在了大長老的手裡。我留他至今,就是為了讓義兄親自手刃仇敵。”
言笑說到著眸光漸冷,語氣也沉了幾分:
“隻不過,大長老隻是聽命行事罷了,我們最大的仇人,是苗王那個女人。”
司徒南昭沒有多說什麼,隻沉聲問:“他在哪?帶我去。”
大長老跟著婁穀羽來了江北後,起初還能穩的住。
可耐心等了幾日後,他發現自己不但沒有見到江北主事的人,連婁穀羽都見不到了,便開始有些慌亂了。
察覺到自己可能被軟禁的大長老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可來的時候,為了以表誠意,他已經當著婁穀羽的麵,將自己所煉製的大部分蠱蟲蠱毒都給上交了。
餘下私藏的東西威力有限,加上婁穀羽給他所住的地方弄了可抑製蠱蟲的東西,他現在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言笑他們來的時候,他正隔著門無能狂怒:
“這就是你們江北的待客之道嗎?我真心合作,你們卻這般行事,以後還有誰敢與你們江北謀事?
叫沈慕之來見我,叫你們主事的人來見我。
混賬,我要見婁穀羽,我不是你們的囚犯,你們”
言笑微挑了下眉,語帶調侃:
“喲,這老東西中氣十足的,看上去挺精神啊。”
看門的人看到言笑,連忙迎了上來,給言笑行完禮抬頭時,才看到跟在言笑邊上的沈慕之。
他們身形微頓了頓,接著像是才想起來自家主子是誰,趕忙再次行禮,看上去有些誠惶誠恐。
要是彆人,此時可能會多心,可沈慕之卻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有些小驕傲,覺得自家媳婦禦下有方真是棒棒噠。
言笑也沒有多想,揮手讓兩人退到一邊去後,才轉頭看向沉著臉的司徒南昭:
“你在此稍等一下。”
說著便示意婁穀羽跟自己一起進去,沈慕之不放心,便也跟了進去。
三人進去沒多久,就傳來了大長老驚恐的聲音: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言笑根本沒有與他廢話的意思,他廢了大長老的經脈,讓其無法行動,又讓婁穀羽搜身,確定此人沒任何威脅後,才領著一大一小出了房門。
她對著司徒南昭點了下頭,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人在裡麵,這些日子養的不錯,精氣神都很足,你可以多折騰兩日。”
言笑說這話的語氣淡淡的,可聽的守門的下人覺得後背涼涼的。
他們原本還在疑惑言笑明明不待見這位苗族的大長老,為什麼這些日子卻一日三餐一餐不落的讓他們送。
今日聽了這話,算是真相大白了,這明顯就是怕大長老不夠人折騰,沒玩兩下就掛了啊。
司徒南昭沒有多言,對著言笑微點了下頭後,便直接大步進了屋。
言笑看著他的背影微歎了口氣,然後對婁穀羽道:
“你在這守著吧。”
等婁穀羽應下後,她才跟沈慕之相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