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題一直很簡單，隻有願意與不願意，愛與不愛，值得與不值得，能行不能行。
她雖不理解，卻選擇尊重，同時也猜到了慕芸娘後麵的選擇，便直接說道:
“你要去見他的話，現在就可以。”
慕芸娘沒有拒絕，對著言笑感激一笑:
“謝謝。”
“芸娘不必這麼客氣，以後我應該還得叫你一聲嫂子。”
言笑這帶著些打趣的話，聽的慕芸娘忍不住有些臉紅，可即便到了此時，身份的鴻溝依舊讓她有些不自信:
“夫人不要取笑我，我從未有過那個妄想，他心裡若是真有我，真願意給我名分我就知足了。”
言笑聽了這話有些恨鐵不成鋼，嚴肅回道:
“芸娘你記住了，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鬟了，如今你是我的人，是我手下得力的幫手。
而此時，成他正妻已經不再是你的妄想了，而是他的奢望。
所以，把你的頭給我抬起來，胸給我挺起來，他若態度不夠端正，你就大耳瓜子給我呼上去讓他滾，聽明白了嗎。”
言笑這話聽的慕芸娘一愣一愣的，而就在此時，沈慕之恰巧走了進來，把言笑這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沈慕之默默在心裡給司徒南昭點了一根蠟，臉上笑的特彆不值錢，語氣也溫柔的不行，說的明明是公事，卻隱隱帶著討好:
“言兒，如你所料，苗王確實開始在城外用蠱了。好在我聽言兒的，把城外的百姓換成了我們的人，否則此次要禍害不少無辜百姓了。”
沈慕之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言笑，像是在問，我這個態度應該算是端正的了吧？
言笑如今對沈慕之已經非常了解了，光看他的小動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她心中有些好笑，對著沈慕之點了下頭後轉頭跟還有些神遊的慕芸娘說道:
“芸娘，你若沒彆的事現在就跟人去吧，需要什麼直接吩咐下麵的人就行。”
慕芸娘連忙應聲，走時似有若無的掃了沈慕之一眼，心中暗歎言笑禦夫有術，那她是不是可以學習一二？
言笑並不知道慕芸娘在想什麼，等慕芸娘走後，她才看向沈慕之說起了正事:
“辟蠱毒的藥粉藥效時間有限，以防不必要的傷亡，回頭就讓婁穀羽按計劃出城吧。”
“嗯，此次穀羽出城，我已經安排了高手護衛，夫人你可放心，我定保他安全回來。”
言笑沒什麼不放心的，苗王此次最大的目的是江北城，如果苗王不親自對付婁穀羽，以婁穀羽的蠱毒之術，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言笑跟沈慕之說完就讓人去請婁穀羽，婁穀羽這幾日守著司徒南昭可以說是精神緊繃，如今有人替他了，他彆提多樂意了。
聽聞言笑找他，他確定司徒南昭不會出事後，立刻就跟著下人走了。
剛進屋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有些後怕的說道:
“還是姐你有辦法，要不是你讓慕掌櫃送飯去，那司徒大哥估計得把自己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