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院內,少年在院上吟詩作賦,少女執筆記錄,一個下午的時間,竟然寫了厚厚一本。
晚上。
謝桉走進皇宮,群臣目光犀利,那位坐在龍椅,身前,便是北齊大文豪歐陽自清。
謝桉的位置被安排的很靠前,正好就在歐陽自清對麵,他眼前的老人一襲白衣,身形卻不臃腫,反倒有些清瘦。
“進來謝院長的名聲可是響亮,老朽可是敬佩得很!今日一見,果真氣宇軒昂!”
歐陽自清雖然知道了沈清榆回去的要求,但有些事該做還是要做,事他要做,人他要帶走。
“前輩過譽,我不過是近些日子方才來到建康的鄉野村夫罷了,不值一提。”
你是鄉野村夫,那我是什麼?
歐陽自清一笑,麵對年僅十七便已做出這麼多鳴天下詩作的人他實在嫉妒,窮極一生達到的成就,他十七歲就做到了。
不允許!
“謝院長,今日閒情雅致,不如來鬥一鬥?”
“比什麼?”
“詩!”
謝桉喝著酒,其實他已然有些醉了,他本以為自己的酒量一如前世,誰知方才一杯,便已不太清楚。
謝桉臉上紅撲撲的,他突然站起來,大聲念著“你們都想置我於死地!我偏要好好活著!”
他腳步顛倒,顫顫巍巍的走到歐陽自清桌前,“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手指就這麼直直的指在他鼻尖,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摔下去。
他的視線落在桌上酒杯,莫名的拿起,而後直直的澆在歐陽自清的滿頭白發上。
歐陽自清一聲不吭,這可是個好機會,在外人眼中,完完全全就是謙和前輩遇上跋扈後輩,到時謝桉必然會遭口誅筆伐,而沈清榆那邊也不會鬨的那麼僵。
謝桉卻突然走到大殿中心,懷中諸多陳舊紙張被一下抽出,霎時間灑滿整個大殿,紙張肆意揚揚。
百束金光泛出,一道道將謝桉裹住。
“百……百……百首鳴天下?”歐陽自清站起身,卻又一下子倒下。
他腿軟了。
謝桉腦袋卻漲的有些難受,顫巍著走了幾步,酒氣卻突然一下子填滿。
他醉了。
宋帝一個人站在皇座,百無聊賴的把玩著酒杯,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一個人起身,一個人離去。
同時也謀劃起了婚事,畢竟謝桉將來必定是大宋權臣,給他提個親,如此也好讓大宋根基再穩些。
隻剩滿堂大臣焦急傳喚太醫,現場亂作一團,隻是這股喧囂與歐陽自清無關,他一個人坐在地上,倚靠著桌子,雙目無神。
待謝桉再次醒來,已然是清晨,他顫巍著起身,坐在床上。
宋帝推門而入,視線就這麼恰好碰撞。
“醒了?”
“見……”謝桉掀開被子,正欲起身,卻被一雙手止住。
“醉了就好好歇息。”
謝桉懵了,啊?這和之前差彆也太大了吧?這陛下是不是良心發現了?
宋帝在床頭揮了揮手,刑不圍就從屏風後麵走出。
“他並非兩家眼線,隻是朕用來考驗你的罷了”
謝桉一愣,開口問道“所以,他是陛下的人?”
宋帝點點頭
刑不圍朝著謝桉一笑。
“不過,兩家在監察的確有眼線,你日後還需提防些!”宋帝起身,將要出門時,對著謝桉道“你現在不是代理院長了,是我大宋真真切切的監察院長!”
謝桉目光看向刑不圍,少年笑著,對著刑不圍說到“在下監察院長謝桉”
清晨霞光恰好透過屏風,照在少年鼻尖。
“在下監察一處處長刑不圍”